岳憬初猛地想起刚刚那一桌子鱼宴,那五花八门的菜在脑子里匆匆一闪,便被她迅速过滤。不能回家,也不想吃那些腥膻膻、油腻腻的东西,岳憬初只好说:“要不咱们去吃全素吧。”
“好。”尹长政答应着,即刻发动了引擎。
岳憬初闭起眼睛,暗暗地在心里祈祷:但愿全素她能吃的下去。
车子开的极为平稳,岳憬初靠在椅背上坐立不安。她伸手按下车窗,让冷风灌进来,吹着她的额头,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她的样子实在有些狼狈,零散的碎发被风吹起来,似遮非遮地在脸颊前浮动。
皮革的味道随风散去,胃里却经受不住,两腮一酸,她立即用手捂住嘴,强压住想吐的欲望。
“怎么样?你没事吧?坚持一下!”尹长政皱起眉,不再多问,立即拉着她往医院的方向驶去。
医院里,消毒药水的味道倒是让岳憬初为之一振,不由自主地多呼吸了几口,她惊奇地发现,她居然喜欢这股子被大多数人讨厌的怪味。
尹长政带着她来到急诊室,值班的是位年纪颇大的医生。医生和蔼地问了她一些临床反应,又粗略地检查了一下,最后郑重地建议她去看妇产科。
听到“妇产科”三个字,岳憬初呆住了。全身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好像是在寒冬腊月,被人脱光了衣服扔进了深不见底、四壁滑脱的冰窟。
她被刺骨的冰水紧紧地包围着,全身的肌肉都在萎缩,所有的关节像是被削尖的竹签狠狠地钉。
黑暗一寸一寸地向她袭来,一步一步地将她逼到了绝望,她张开手,想抓住什么,却又什么都抓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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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过来的时候,岳憬初正躺在病房里,看着尹长政任劳任怨地提着热水瓶去打水的背影,她只觉得羞愧难当。
护士走了进来,递给岳憬初一个体温计,让她夹在腋下,然后又拿了一个集尿器给她。
这位护士的态度看起来很生硬,完全不像刚刚替她检查的那位老医生那样亲切,岳憬初纵有满肚子的疑问,也不敢挑这个时候问。
她颤着手把集尿器接过来,还没放下,尹长政就提着开水从外面走进来。岳憬初一紧张,脸一下子就变了颜色,不好意思地将集尿器往身后藏。
小护士客气地冲尹长政点点头,回头看了岳憬初一眼,找她要回了体温计看了看,顺手放进小盘子里。
尹长政一来,小护士的表情和悦的许多,与尹长政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提醒她:“集好尿以后送到化验室就可以了。”
尹长政把水放在桌子上,然后走过来,摆出一脸关切的表情问:“要化验吗?要不要我陪你?”
晕死,这也能陪吗?岳憬初只觉得脸上热的发涨,不知道已经红成了什么样子。她慌乱地摆摆手,爬起来穿好鞋尴尬地闪进洗手间。
端着集尿器出来,岳憬初的脸已经低的不能再低了,尹长政上前来扶住她:“你歇着,我送过去。”
说完,他把集尿器接过去,端着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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