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溱怔怔的跟在男人的身后,在杂乱的普通住房去转来绕去。
到了一处病房门口,赵恒通突然停了下来。
秦溱下意识的停下脚步,顺着他的视线望进去。
这里是重症监护区,所以来往的人并不多。
透过厚重的玻璃门,病床上,用氧气罩包裹起来的女人看起来十分的虚弱。
灰白的头发因为化疗,已经所剩无几,软趴趴的搭在头皮上。
很陌生的女人,却跟她由着十分亲近的关系。
她的生母——陈欣。
记忆中,她只见过她一次。
就是在她刚得知消息,并且和楚凉分手之后,她偷偷去看过她一次。
那时候的她,着装上还很时髦,烫着大波浪卷的头发,虽然念过四十,却依旧不掩昔日的美丽。
身边的这个男人依旧那么憨厚,对她言听计从。
虽然生活上或许不算很富裕,但是也算不愁衣食。
其实,那个时候她是恨着她的。
不,可以说她一直是恨着她的。
恨她将她作为飞上枝头的工具,恨她在放弃这种想法之后,又执意将她送回秦家,从而毁掉了另一个女人的一生,剥夺了她做母亲的权利。
是眼前这个女人,让自己变成了刽子手,让自己一辈子承受良心的不安。
一边接受着秦家的宠爱,一边狠狠的唾弃自己手上隐形的鲜血,那种夹缝生存的挣扎,真的很难受很难受,难受到,过了这么多年,她都没办法对这两个女人中的任何一个坦然的喊一声“妈”。
可是,今日,再见,她居然就这么虚弱的躺在病床上,随时都有可能从这个世上消失。
一直以来的怨恨以及挣扎,突然间没有了落脚点。
两人都没有进病房,就这么在门外默不作声的站着。
“你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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