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算命的说他若跟叶青松在一起,那么三十五岁之后,就会受尽人世间的苦楚。
他现在根本都只有二十五岁,离开叶青松才几年,却已经尝遍了人生的酸甜苦辣。
与至爱永别恒河,夫妻天人相隔,颠沛流离,受尽欺凌。
他甚至怕弄脏客栈的被褥,虽则冷的瑟瑟发抖,也不敢随意取用,怕到时候没钱赔偿。
难道他错了么?
当初不该轻信算命相师的随意一卦。
在丹阳之时,不该强违心意,不去认叶青松?
他不知道!
他现在唯一明白是,千错万错,错在他,不该回来。
就算人生有多么艰难,再苦再累,也不该回来。
因为纵然寻得回头路,而那个人早已远去……
如果那个人知道,他是没有办法才回来,还想要去投靠他,大概会瞧不起他罢。
没有温情,没有怜惜,有的只是嘲弄与讥笑。
他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池长静嚼着冰冷的馒头,心中涌上无尽的悔恨。
可是他微垂的眼睫,眼下有着深深的阴影,那无穷无尽的倦怠袭上心头。
只不过,干涸的眼底再也没有泪水。
他再也不是以前的池长静了。
第67章
在汴京,据说最繁华的地段,象御街东西朱雀门外,还有下桥南、北两斜街,到处都是舞榭歌楼,青楼楚馆,鬻色户籍数以万计。
都城尚且如此,更何况天下各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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