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着手机，听到铃声再次响起，一直在响，一分钟，两分钟......不曾停下，杜云诺挺坐起来，深吸一口气，摁了接听键，将手机放在耳边。
“下来，或者我上去。”声音透着沙哑和压抑的低沉。
“什么？你在哪？”杜云诺慌了下神，抓住身下的被子。
“你家楼下......”周雨峰低低地说道。
“...有什么事吗？可以在电话里说，我马上要睡了。”没办法再去见他，那一次的决裂，已经耗尽了她的力气，实在不想再来一次。
“你不下来，我就直接上去。”越发沙哑的声音。
“...你等一下。”无奈，杜云诺妥协了。
走下楼，便看见那辆熟悉的车，他靠在车旁，低垂着头。向来梳起的头发也垂下来，遮住了一部分脸。灯光暗淡，只射出一道细长的身影，却暗了整张脸，看不出他的思绪，却不知怎么觉得他的身影如此萧瑟。
杜云诺慢慢走过去，离他十步之遥时，，周雨峰似察觉到，望了过来。
“来了......”他淡淡开口。
杜云诺又往前走了几步，站定在一米开外的地方，看见他嘴唇周围布满的胡渣，愣了一下，捏紧藏在袖子中的手。“恩...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呵，何必这么生疏。”周雨峰嗤笑一声。
杜云诺紧抿着唇，低下头，没有接话。
周雨峰直起身，走近她，杜云诺直觉后退了几步。
“怎么，我现在这么可怕么。”周雨峰一下子顿住，自嘲道，眼前的人还是没有开口。
“你看看我，我有这么可怕么，恩，诺诺？”周雨峰双手捧起她低下的脸，迫着她望着他，咬着牙说着。
杜云诺感觉他手上的力道，抬起眼，想要甩开，却在看见他满脸的憔悴时，被抽走了力气。这个两眼猩红，满脸胡渣的人，是他么，这么浓的酒气，他究竟喝了多少酒。
“你......”她喃喃低语，不可置信。
“这次要冷战多久，还要等多久，诺诺，你告诉我。”周雨峰贴近她，抵住她的额头，全身战栗。
“雨峰......”杜云诺慌乱得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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