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瑞康再次沉默了下来,不知是在犹豫还是在确认工作行程,良久,才沉沉回道。
“好吧,我后天下午回来。”
白铭挂了电话,搂着裴悦不说话,眼睛盯着前方不知在想什么。
裴悦仰头小心地打量着他,却看不出他的心思。“白叔腾不出时间?”
“不是,他后天回来。”
“你担心他会把离婚的事捅破?”裴悦小心地询问。
“嗯……我想,我妈一直不愿来我们这里,就是怕会遇上我爸,也怕我爸会在爷爷奶奶面前摊牌。”
白铭记得很清楚,当初老爸坚持要离婚时说过,这是老妈该承担的后果,责任
“我倒是觉得,只要姒姨自己不提,白叔绝不会捅破这事。”
裴悦与他的看法不同。
“何以见得?”白铭半信半疑。
“直觉!白叔是个很磊落的人,先不论他对姒姨的感情如何,但从他私下找姒姨签协议书这事来看,他并不想姒姨难堪。因此,离婚的事公不公开,决定权在姒姨手上,只要姒姨不说,他就不会主动提。”
“这是律师的直觉和神逻辑?”
裴悦摇头,“不是,你和白叔的思维挺相似的,我直接把你代入去,得出以上推断。”
白铭挑挑眉,甚是好奇。“你是意思是,假如你犯了跟我妈一样的错,我也会像我爸一样对你?”
裴悦没丁点犹豫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嗯,我想应该会。这样说吧,白叔不是不爱姒姨了,只是他大概发现他的爱会让姒姨在迷途里越走越远。爱,有时可以是一种毒药,恨,有时也有可能成为让人清醒的良药。”
白铭脸上露出豁然开朗的顿悟,伸手捏捏她的脸。
“老婆,你真厉害。”
白铭都不好意思说,他这阵子一想到父母的事就心烦,但听了裴悦这番分析,心好像放宽了不少,这么看起来两人的境况并不如自己想像那么糟糕。
“你太忙,没有心思去琢磨这些。再一个,白叔和姒姨是你爸妈,你是关心则乱,我是旁观者清。”
每个人,作为旁观者去评论别人的时候,都像个哲人,说出来的话句句珠玑。
但当自己身陷其中时,并不会比别人聪明,该犯的糊涂该犯的傻该抽的疯同样一样不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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