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季捷再次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许文,然后轻轻合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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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就这么靠在许文病房外冰冷的墙上,许久季捷说话了,“刚才,许文说,如果我将肾捐给了他,他情愿刚才就这么死去。”
“。。。。。。”
“。。。。。。”
“你必须得救我哥!你不能因为这样就不救!”林琳的声音有那么些的失控。
“我知道!可是他情愿死也不愿意要我的肾!问题不在我的身上!”季捷十分委屈的又一次流出了眼泪,这是她自记事以来流过最多眼泪的一次。
“不,就在你身上!你以为你能和我哥配型真的只是巧合吗?”林琳的声音带着指责,但季捷却完全弄不清林琳发火的原因,只能是愣愣的看着她,等待着她的下句。
“你和我们有血缘关系。”林琳的肩在颤抖着,不对是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都在为她所走的这一步颤抖,她终究还是将一直侵蚀着自己的秘密说了出来,在许文拒绝治疗的时候,在自己真的快要濒临崩溃的时候说出来,就像是梅雨季节泄洪一样,只有将这些如同洪水猛兽一样的秘密告诉当事者才能够保全自己。
林琳内心的复杂是季捷体会不到的,季捷也同样不知道林琳究竟承受了多大的痛苦,经过了怎样的挣扎,才会将这些话说出来,然而结果却仅仅是让季捷的头脑里一片空白,她觉得林琳是因为压力太大在拿她开玩笑,可是看到林琳这严肃的表情,又觉得这是实情,混乱了,混乱了!是真是假!?该不该信?怎么回事?这都是怎么回事?
血缘???这个词再次让季捷想起了那天季清水的声音,再次让季捷曾受过重击的脑袋感到疼痛??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周敏,你忘了,当初要不是我,你能把季捷生下来?我当初那么爱你,你居然背着打了我的孩子!”
??“既然这样了,我不会让你好过的!我马上就去医院把这事告诉季捷!呸!这野种不配姓季!”
季清水的声音在季捷的脑海里铮铮作响,况且这些话她从来都没有对林琳说过,不对,是任何人都不知道她曾经听过过这样的一段对话,然而现在林琳却说出了自己一直埋在心里的秘密,虽然和自己所想的有些偏差,但无疑是能够解释这一切的。
于是季捷由最开始的怀疑,犹豫,突然之间就认定林琳肯定知道这一切,所以她催促着林琳,催促着林琳将那个将她们两个人都死死勒紧的秘密说出来,也不管林琳是否愿意,她只是想要知道真相,而林琳则正好是为了解放自己,所以二人各取所需,交换了信息。
虽然听完了林琳所说的真相,一时间也挑不出任何的漏洞,但却总觉得有那么一点的不对劲,而且自己的妈妈周敏以及养父季清水也成为了反派角色,虽然谈不上成为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但却让季捷为自己的出生感到恶心。
“如果没有出生就好了,我的出生真是恶心,原来周敏居然是样生下的我。脏!脏!脏!脏!脏!脏!脏啊!!!!”季捷有着相当强烈的心灵洁癖,她为自己的出生感到不耻,甚至想要抹杀自己的存在,可是在死亡的面前人类又是那么的懦弱,自杀需要的勇气她还没有具备,无力的她靠着墙壁滑下,十根手指插入头发里,然后死死的揪扯,有时会松开一小会,然后就再次紧抓,用尽全力的撕扯,松开好像只是为了让疼痛更加的真实,因为心灵的洁癖让她已经感受不到外界的疼痛,只觉得心灵正在被怪物撕咬,于是她想要通过外界的刺激来淡化这撕咬的疼痛,季捷的面部表情已经扭曲,接近狰狞,眼泪、鼻涕失去控制的淌出来,让人生畏。
本来处在正义方的林琳这时也蹲了下来,陷入了更深的痛苦,没有想到将秘密说出来之后会更加的痛苦,是因为是自己将痛苦转移到好友季捷的身上吗?自己痛苦还不够还要拖累和自己同样无辜的人一起痛苦?自己居然是这样的人!太恶心了,真是恶心。。。。。。恶心!但是恶心也没办法了,为了许文,一定要让季捷救许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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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去哪?”刘思妍挽起了李羽惜的胳膊走出电影院,这像是平常的动作如果对象是女的,那可真的就是非常的自然了,可是现在挽着的对象不光是个异性,还是个连微笑都能勾去自己魂魄的异性,所以要对他做出这么一个动作实属不易。
“中饭都不吃就想着出去玩啊?”李羽惜任凭刘思妍甜蜜地挽着自己的胳膊,不过当刘思妍挽着自己的时候总觉得不太适应,身上的汗液也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太热还是因为紧张而簌簌的从后背淌下。
“哦,哦!吃饭,呵呵,吃饭。”刘思妍感到特别的不好意思,同时又觉得自己太没有用,想了那么久才想到的话居然这么一下就被当成笑话说过去了,而且还是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真是的,在别人的额面前都可以那么自然,怎么一看到他就会紧张到手心冒汗?!真是没用!
“去哪吃?”李羽惜没有想到刘思妍紧张的表面下居然想的如此复杂,还是继续平淡的问着。
“啊,啊?不知道,随便吧。”刘思妍在埋怨着自己的同时又听到了李羽惜的声音,却觉得这声音像是在调侃自己刚才的纰漏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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