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站没人,一件护士服搭在椅背上。
“哦,值班护士上厕所了,我的行动要快。”艾冰加快脚步穿过封锁线。
师医院只有两个大厕所,一间在病区,一间在生活区。虽分男女,但都十分简陋,就是在地上挖个深坑,上面铺几块木板,土坯墙四面透风。阿拉沟雨水稀少,经常刮风,茅坑里的污物风干得如同钟乳石般千姿百态。
艾冰摸黑走进15床的病房,当她拉开15床的床头柜时,懵了。
借着对面病房的灯光,15床的床头柜里空荡荡的,连一张碎纸片都没有。
艾冰再看看病床。床上堆着被褥和枕头芯,被套床单不知何时撤掉了。
罗平安出院了?还是病情发生变化转走了?艾冰心头一惊,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这么不顺。
“啪!”她的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好痛!
“啊!”艾冰一声惊叫,手一松,怀抱中的报纸团掉到病床上。幸亏没掉到地上,不然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艾冰不敢回头,吓得心跳超过一百次。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次值夜班的经历,差点儿将艾冰吓出精神病来。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艾冰值大夜班,有个不知好歹的病人跟她开了一个不该开的玩笑。那个病人将一套病号服挂在两米多高的输液架上,弄得像个吊死鬼似的,放在病房中央。
艾冰夜间去查房,一推开门,一眼见到了吊死鬼,吓得几声惨叫,凄厉的喊声将全病区的伤病员都吵醒了,纷纷跑到走廊上,以为发生了惨不忍睹的凶杀案。后来谢护士长找到那个恶作剧家伙,毫不留情将他开除出院。
“偷偷摸摸的,干什么?”黑暗中传来熟悉的声音。
“不……不干什么。”艾冰听出来了,是王倩的声音。她的心跳开始减速,不再像怀揣一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
“你跟踪我?”艾冰心有余悸责怪。
“你去了半天,都不见回来,还以为你掉进茅坑了,原来你在这里,鬼鬼祟祟的,搞什么名堂?”王倩拾起病床上的报纸团,打开。见里面是一瓶猪肉罐头。
人赃并获。王倩得意地举着罐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怎么回事?”
艾冰一把抢过罐头,迅速用报纸重新包好,生怕王倩发现报纸里还夹着一封感谢信。
“快走,到外面说去,别人还以为我俩偷东西呢。”艾冰拽起王倩的手往外走,有意回避王倩的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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