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强对艾冰的话题来了兴趣,对章红说:“姐,要不咱俩换个位置,我想听她讲历史。”
“换啥,快到临潼了。”章红坐着不动,不给弟弟提供任何方便。
章强讨了个没趣,只好自己找台阶下:“我在西安呆了三四年,灞河就在二院附近,我却不知道它有这么多故事,太孤陋寡闻了。”
“没关系,我告诉你。刚才你看到灞河岸边的柳树吗?”艾冰问。
“华清池也有柳树,你去那里看个够。”章强不以为然。
“此柳可不是彼柳喔。”艾冰说。
“有什么不一样?”章强问。
“古人对灞河的柳树有多种叫法,告别柳,分手柳,甚至绝情柳。”
“哦,有意思。”章强眼睛一亮,好像对风花雪月儿女情长这些词汇特别感兴趣。
艾冰说:“古时候,灞桥是东出长安的唯一之路,人们走到灞河桥头才会分手,分手时都要摘一条柳枝赠与对方。”
“为什么?”章强问。
“柳枝的柳与留下的留同音,摘柳枝赠送对方的意思就是,柳枝代表我的心,希望你能留下来。但事与愿违,分手以后,人们就很难再相见了,连诗圣李白都感叹,年年柳色,灞陵伤别。”艾冰说得声情并茂,她经常没把对方说感动,先把自己说感动。
“小资调,真无聊。”章红嘀咕了一句。她与艾冰的性格南辕北辙,她是强势专横的凤辣子,不会喜欢多愁善感的林妹妹。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华沙轿车继续前行,离临潼越来越近了。
天空碧蓝如洗,漂浮着几朵洁白的云,比西安城的天空干净许多。道路两旁的庄稼基本收割完毕,枯黄的秸秆横七竖八倒在地里。远处山峦逶迤,葱绿苍翠,偶见几株红树黄树点缀其中,如同青山上绣着几朵色彩斑斓的牡丹。
艾冰将脸贴在车窗上,贪婪欣赏着秋日风光,恨不得将双眸都变成照相机,把一切美好的景象摄入其中,带回荒凉无色彩的阿拉沟欣赏。
前方旷野突兀起一座苍黛色山峰,树木葱茏,美如锦绣,想不注意它都不行。
“你看那座山像什么?”章强指着前方的山峰问艾冰。进入到他熟悉的地盘,轮到他考艾冰了。
“像山呗。”艾冰不假思索回答,她在心里已经猜到答案。
“废话!那是骊山,华清池就在它脚下。”章强说。
“骊山是谁起的名字?”艾冰反诘。在她看来,西安是世界四大古都之一,每一山每一水都有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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