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子朝章强竖起一根小手指,挑衅说出一个字:“怂!”
章强立刻转过身来,脸上热辣辣的。尽管他不明白“怂”的确切含义,但知道这是陕西人最常用的脏话。那个男子还朝他竖起了一根小指头,分明是在侮辱他的人格。一种从未有过的奇耻大辱令章强无地自容,觉得像光着身子在示众。
汽车又前行了。
“饿的钱失迹咧!(我的钱丢了)”车上,突然一位中年妇女叫嚷起来,就是在万寿路站挤上车的那位妇女。
中年妇女发疯似的冲到司机身边,将裤兜翻出来,“司机,车上有贼,快查一哈(下),饿的钱失迹咧!”
女售票员走到中年妇女身边,同情问:“丢了多少钱?”
“100块,都装在一个信封里,有5块的,10块的,还有2块和1块的。这些钱都是饿借的,给饿娃儿治病的,饿娃在二院住着。”中年妇女激动说。
章强听到“二院”两个字,心里震动一下。下一站就是堡子村,步行十几分钟就到了二院,说不定中年妇女的娃儿就住在自己管的病房里。
“带这么多钱出门,也不注意安全?”女售票员责怪中年妇女。
“求求你查一哈,抓住那狗贼。”中年妇女带着哭腔哀求司机。
“查什么查,小偷傻呀,偷了钱还呆在车上?早就下车了。”女售票员说。
“小偷哈(下)车咧?你看见咧?咋个不喊?”中年妇女扯着女售票员的衣袖问。
女售票员甩掉中年妇女的手:“小偷脸上又没写小偷二字,我怎么认识他。”
“你不认识他,咋知道他哈车咧(下车了)?”中年妇女又扯住售票员衣袖不放。
“神经病!”女售票员甩动胳膊,但衣袖被中年妇女紧紧抓着,不肯松开。
“你才神经病!“中年妇女伸出另一只手,在女售票员的身上挠了一把。
“本来我挺同情你的,没想到你是个泼妇,快松开!”女售票员用力拍打中年妇女的手。
中年妇女回手打女售票员。你一下,我一下,很快两人就扭打在一起,又扯头发又揪衣服的。
“别打了!”艾冰离开座位,走过去劝架。没想到她的身上也挨了几拳,不知是谁打的。
章强见艾冰被打,也走过去拉架:“都住手!要文斗,不要武斗!”
毕竟是男人力气大,他终于将两个打架的女人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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