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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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为什么还要抽呢?”

        “因为有的时候需要用点麻醉剂。”他说着,又要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来。

        清月皱起了眉头,没想到他居然笑了笑,又非常自觉地把烟盒放了回去:“见到你就会不由自主地一支接着一支地点。真该把你丢的越远越好。”

        他说着又站起身:“我去叫乌狄妮带你去休息室,一会再带你回去。”

        清月想要阻止他,奈何他已经打开门走了出去。

        为什么不能让她留在这里,多看他一会呢?她不想去休息室,因为那里没有他,没有他的味道。清月觉得有些沮丧,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她不想忤逆他,也不想表现得很在乎他。

        送她回家的时候,默徵忽然说:“去吃点东西吧。”

        清月觉得高兴极了,因为现在他们可以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公众场合了,尽管还是不能以一种恋人的身份,实际上关于他们算不算恋人这种事,连她也不能确定。但是,至少他们可以肩并肩地走同一条街,并且偶尔讲几句话,虽然绝对不能有牵手和拥抱。

        他们沿着步行街往外滩走去,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在混沌又被灯光照的明亮的夜色里。一对对的情侣同他们擦肩而过,脸上满是甜腻的笑容。

        清月不断地在人群里落下,默徵总是不断地停下脚步等她,然后,索性拉起她的手。

        他问她想吃什么,虽然这里并没有什么很高档的餐厅,或许仅仅是因为这样一段路,可以让两个人走得很远很远。她总是什么都无所谓。

        到外滩的时候,起了大风。黑压压的满是一对对情侣。对岸是万家灯火的闪烁,漆黑的江面上时而使过一艘艘游船,船体上满是巨幅的广告。

        第一次来外滩的时候是在许多年前,正值寒风冬夜,清月一个人立在外滩上瑟缩的发抖,一点也领会不到哪里有浪漫而美丽的景致。但是,现在却不同,她的手被包裹在默徵的手掌心里,满是甜腻的温暖。那或明或暗的灯火映在她的面颊,一片漆黑中,从她腐烂的躯体里慢慢地开出花来。清月想起了许多许多前年,当她坐在小学堂里的时候,老师在讲台上说:你们是祖国的花朵。她又想起了叶笙死的那个夜晚,她的双手满是鲜血的时刻,她觉得自己已经死过一遍了。她的身体像尸体一样慢慢腐烂,然后发出某种令人作呕的尸臭。

        但是,只要默徵在身边,她就觉得即使再腐烂,也能找到一点希望。

        清月把他的手放在心口,默默地祈祷着。

        很晚才回去。

        墨徵送她回到家的时候,安母正在屋里和钱先生唠叨清月还没有回来的事,两个人在屋子里急的团团转。忽然,看到门口一阵灯光,驶过来一辆豪华保时捷,停在了外头。等到看清了坐在副车座上的正是清月后,立马跑了出去,像动物园里围观一样来回审视着墨徵,那个女人还不时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清月觉得尴尬极了,只好匆匆同他道别,跳下车去。没想到,墨徵也紧跟着下了车。他正要掏出名片给安母,安母却伸出一只手打断他的动作:“等等。让我猜猜……我们家清月莫名其妙不见了,不会是跟你鬼混去了吧……”

        墨徵也不辩解,只是弯起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重新递上自己的名片:“私家侦探薛墨徵,受夫人前夫的拜托,来领安小姐回吉利镇的,明天午餐前我会过来接她。”

        他说完,就像是尽完了义务一样,也不等安母回应,转身就要走。

        “等等!”还是安母叫住了他,“我还没有同意,我是不会同意你带她回乡下的。”

        “您同不同意倒在其次。”墨徵只是公事公办地回应,“令千金同意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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