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徵将她温热的身躯贴近,带着粗噶的声音说:“一定是我不够努力,居然在这种时刻还让你分心。”
“默徵。”清月嗔怪地唤了一声,软绵绵的嗓音消失在他的吻中。
好一会,他才掀开卷翘的眼帘,带着笑意盯着她:“外面的记者正如同猛虎一般虎视眈眈地盯着我,现在不适宜出行。若是你非要出去,也不是不行,不过得再等等。”
入夜,默徵寻了两顶帽子戴在两人头上,又刻意装扮成一身休闲的情侣模样,这才从宾馆侧门溜出去。虽是可以光明正大,但为了躲避媒体的追捕,还是不得不偷偷摸摸。清月暗自有些好笑。
两人沿着灯火辉煌的马路逛了一阵,街道尽处有一间小诊所。默徵领着她走了进去,清月不太明白他的用意,直到看见一个女人毫无知觉如同植物人一般平躺在病床上。
居然是——林曼文!
天呐,她不是醒了吗?在抓捕沈元风的时候,还同默徵通了电话。一连串的疑问闪过清月的脑袋,她疑惑地瞅了一眼默徵,忽然恍然大悟:“林曼文根本没有醒,所以,你才不让沈元风见她?”
默徵点点头:“林曼文根本不可能出庭作证,我命乌狄妮将她藏在这小诊所里,让沈元风寻不到,再用变声器欺骗他。现在已得到了他的认罪书,证据也已掌握齐全,开庭时,只要声称林曼文身体不适,旧病复发,暂时不能到庭就可以了。”
原来这就是默徵所说的“非常手段”,清月这才了然。
默徵揽过她的肩,低低叹息:“林曼文她也受了不少苦,医药什么的都是用了最好的,却还是醒不过来。等这阵子风头过了,会再把她送去大医院。希望她早日转醒吧。”
清月走近林曼文床边,执起她的手。如今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气的人怎么也不能同她之前遇上的那个咄咄逼人警告她远离薛默徵的人联系起来。她瘦削了许多,脸色苍白,唇上也没有半点血色。或许她内心深处其实是不想醒来的吧,不想面对这一切。
“林曼文,不管如何,你也要醒过来。至少为了一直担心着你的父亲。”清月说道。
这时,门口出现一个身影,身形颓废落寞,头上的白发也增多了不少,正是——林正彪。
林正彪的口气有些不善:“你私自把我女儿带来这里,到现在才肯告诉我,最好告诉我这么做的理由!”
“所以我抓住了沈元风。”薛默徵说。
“哼。”林正彪怄气,“那你也应该早点告诉我!”
“伯父当时并不相信我,我不能冒险。”薛默徵不急不缓叙道,“此外,林曼文没有醒的消息请不要传出去。若是被沈元风知道了,只怕会翻供。”
林正彪点头,他的女儿安静地躺着,如同沉睡一般,苍白却美丽依旧。如果薛默徵不出现,她恐怕不会遭此不测,但如果没有薛默徵,他的女儿恐怕要嫁给那个丧心病狂的人渣沈元风了,到最后,只怕也要惨遭毒手。心中忽然感慨万千,说道:“默徵,之前一直误会你,确实是我的错!还有,谢谢你。”
“那也是情有可原。我们先告辞了,不打扰你们。”薛默徵向他点头示意,领着安清月走了出去。
夜半的时候,薛默徵和安清月同坐一车离开了平安市,安齐家紧随其后,乌狄妮留在平安市扫尾。抵达的时候已是凌晨时分,在安家休息了片刻,默徵便赶往事务所。清月补了个眠,起身时才发现手机里铺天盖地的未接电话。
邹舟,魏宁,还有一堆陌生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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