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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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尼托。”中年男子歇斯底里地喊,他用尽最后的一口气,用两条淋漓鲜血的断臂撑在地面,他刚站起身体,后面的枪已经对他扣动了扳机。

        “卡巴不是提了一个口号吗?说未来在你们手中,现在我就要把你们的手全部砍掉,看你们如何有未来。”

        残酷的命令被下达,早被血腥刺激的联阵士兵已经迫不及待地挥着刀冲进手无寸铁的人群,霎时惨叫声连连,断臂落满了广场。偶有想要逃走的平民,被守在最外层的士兵用47冲锋枪扫射成马蜂窝。

        但这远不是结束,对于联阵来讲,结果这些不听话的平民的性命才是最热衷的事,砍手队退到外层,手持冲锋枪的士兵如狼似虎地冲向前。

        三色长条的国旗仍在广场上迎风飘舞,阳光将它映得清楚,绿色象征农业,代表国家的自然资源和山脉;白色象征国家的统一和人民对正义的追求;蓝色象征海洋和希望,希望塞拉利昂的天然港口对世界和平作出贡献。

        抵达塞拉利昂首都弗里敦正值当地的雨季,我刚从隆吉机场出来便遇上一场滂沱大雨,而且更倒霉的是十分钟前我才被机场里可恶的工作人员判定行李超重,于是我被重重地罚了一笔款然后赶了出去。

        “你是我见过最不受欢迎的客人。”他用流利的英语叫嚣着。

        我不甘示弱地用更流利的英语回击:“你是我见过最没素质的机场工作人员,你为你的国家丢脸了。”我毫不怀疑这工作人员坚决对我罚款就是想从我这里捞走一票油水,这是我25岁高龄的经验之谈。

        这伙黑人不敢欺负白人,只有寻中国人的麻烦,全世界都知道中国人胆小怕事,只要吓他一吓便会乖乖拿出钱来。我愤愤不平,中国从50年代开始就援助非洲,甚至在自己国家饿殍遍野的情况下还砸了他们不少票子和粮食,以至于有这样一个说法,据说在非洲遇到麻烦只要高呼r就会得到帮助。

        现在看来黑人兄弟早就忘记中国对他们的援助,就比如这塞拉利昂,咱国家又是派技术人员,又是派医疗队的,如今居然欺负起恩人国家的国民。

        我充满了深深的憎恨。

        放在背后的行李包随着体力的消耗慢慢变沉,我站在机场的大门口向外张望,漫天的大雨,但是天空却格外的明亮,好像有缕光线想要从某处钻出来。这正是暴雨的征兆,看样子一时半刻雨不会停。我返身放下行李包,包里放着相机、证件、衣物,其余的全部是药品。几大袋子的风油精和清凉油,在外有个头疼脑热,中暑感冒,蚊虫叮咬,可就全靠这些中华民族的瑰宝支撑。

        包里还有一把折叠伞,我打开撑起来。

        公路上的雨水积得非常严重,令我这种长期生活在中国北方的人相当不适应,我向停在远处的一台出租车招手,好半天那司机才把车靠过来。我瞧着那台破旧不堪的出租车,应该是咱们近邻淘汰下来的报废车,因为价格便宜,非洲国家多喜欢从那里购买。

        这样的车可千万不要在半路熄火,我看着大半个轮子都淹没在雨水中的出租车犹豫不绝。

        “到市里阿弗雅酒店多少钱。”我说着英语,塞拉利昂的前宗主国是英国,官方语言除了曼迪语外,英语也是主要语言,因此塞拉利昂不少人都懂得英语。

        “5万利昂。”

        我在心里迅速将5万利昂换算成人民币,大约500利昂相当于1元人民币,5万利昂就是100元。哪有这么贵的车费,再说弗里敦又不大,这家伙分明看我是中国人想要宰我钱。

        “不坐了。”我挥手让他走。

        腹中有些饥饿,我找了一棵茂密的棕榈树避雨,行李包的侧边袋子里放着我登机前塞进去的一块菠萝面包。我伸手摸了出来,放在鼻端闻了闻,隐约有阵馊味。想着目前不便去购买食物,我决定先将就这块略含馊味的面包。

        我张开了嘴,就在锋利的牙齿即将和那块亲切的面包接触的时候,眼前黑云晃过,转眼间我手上空无一物,前面大雨中则有个赤着脚狂奔的黑人。

        倒他奶奶的血霉了,居然抢女人的东西,我对自己接二连三的不幸遭遇悲叹不已,也对塞拉利昂这个国家充满了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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