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道自己在为谁而战。
年幼的身体,
锈蚀的心,
我已经麻木未来生活的奢想。
孤独的我,
请带我离开这痛苦的尘世吧!
亲爱的母亲,
我将紧紧跟随。
人世间我已不再留恋,
只希冀你片刻的温存,
重归你温暖的怀抱。
我大声地念着,康托比却变了脸色,他再次挥出鞭子吼道:“你在念些什么,你这个巫女,不许你念,快给我闭嘴。”我紧紧地抓住那根鞭子,直把手心里勒住一条条血痕火辣辣地疼。
鞭子被从手里抽了出去,如漫天的雨般再次落在肩头、胸口、双腿,以及脸上。我大声地念着,将每句话用英语准确地发音,我知道康托比如此生气就是因为听清了我念的诗。汗水和血水在眼里弥漫,我就快要什么也看不清,迷朦中有人扑到了我的身上,将我的身体整个地覆盖,那些像被毒蛇噬咬的鞭打陡然间停止。
“诺。”耳边是乔治低低的呼唤。
我瞪大了眼睛,面前乔治微笑地看着我,康托比的鞭子都挥落在他的身体上。瞬间我就被感动了,想要说些什么却还是执固地念着那首诗。
我看见站在人群后面被枪口逼住的肃目的罗福少校,还有塞拉利昂的穆拉向导。
“穆拉,把我念的诗翻译成曼迪语,念给这些孩子听。”我相信有母亲的召唤,这些被毒品和酒精麻醉的孩子会觉醒,他们会想起他们曾经的家乡和亲人。也许他们根本就没有忘记,母亲一直藏在他们的心中最神圣的地方。
幽咽的风中有我朗朗的声音,穆拉痛苦地佝偻着身躯将我念出的每一句话都翻译成曼迪语。
劫后余生
灶里的火苗已经熄灭,袅袅的黑烟散去,莽莽丛林中穆拉嘶哑苍凉的喊声绝望地震动耳膜,诉说少年们无尽的心事,怀念亲人,怀念家乡,怀念依偎在母亲身边贫穷却又温暖的日子。
我看见抵在穆拉太阳穴的枪口在往下移,滑到了他的肋骨的位置。
康托比气得暴跳如雷,他凶狠地甩着鞭子,大约觉得鞭子还不能发泄他心中的怒气,他从旁边的一个娃娃兵的手上抢过47步枪抬起就对准了乔治。
“乔治。”我惊慌地喊道,我想我的瞳仁里一定有康托比狰狞的端枪的样子,而乔治也一定是看见了。
“闭上眼睛不要看。”他笑着安慰我,伸手抚弄我额前凌乱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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