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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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留不住我,马瑞安便强烈要求我吃过中饭再出发,我瞧着天色尚早,打算趁这个时间去向马楚主席和几个平日来往密切的镇民告辞。马楚主席同样极力挽留我,奈何我心意已决执意要去科诺。自从清晨乔治来后我几乎是无法控制离开的思绪,感觉非常失落。

        中午的饭菜很丰盛,马瑞安从镇上的一个富户家里买来了一只鸡烧给我吃,其实我非常不喜欢棕榈油抹过的鸡块,但是面对马瑞安的热情我只有装出很喜欢的样子。

        阿格特将我的自行车擦得非常干净,还给我准备了一袋木瓜绑在自行车的后座以便在路途解渴,马瑞安则为我准备了一把锋利的砍柴刀,目前塞拉利昂局势不稳定,除了革命联合阵线外还有为数不少的小股反政府武装,有一把刀可以用来防身。

        我从来没有看见过如此壮观的送行队伍,许久以来习惯独来独往,看到差不多全镇的乡亲都来为我送行,我感动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自行车前面的篓子里插满了全镇人送来的鲜花,他们都很穷,只有用鲜花表示感激。

        我骑上自行车,几次回过头张望,他们还在出镇的路口。

        几天后我到达博城东部的小镇蒙盖巴,博城属于塞拉利昂南方省的省府,这一带是拥护现任总统卡巴执政的人民党区域,政局比较稳定,也比较安全。当地的曼迪族对中国人很友好,因为中国农机组曾经在博城指导过当地人种植农作物。

        这一路上我才发现弗里敦到博城的公路早在战火中被毁坏,如果不是买了自行车恐怕我只能靠步行去科诺。

        蒙盖巴离科诺不远,料想过几天便能到达,不过革命联合阵线控制着整个塞拉利昂东部省,尤其是对盛产钻石的科诺更是重兵把守,我不禁感到危机重重。

        位于塞拉利昂南部的博城大部分地区气候终年炎热,我顶着日头骑自行车,前胸后背都是臭汗,阿格特给我的一袋木瓜也在路上消灭干净。蒙盖巴和敖古鲁镇面积差不多,但是要比敖古鲁镇繁华,在镇中心有一条近两百米长的街道,尽管街上尘土飞扬,即使是人走过去都会扬起一层薄薄的灰,但沿着街挤满叫卖商品的小贩。当然出来卖商品的大部分都是女人,她们穿着颜色鲜艳的服饰,推着破旧的小车或是头顶硕大的萝筐在狭窄的街道里穿梭。

        这条街道还有十多个商店,相互都把店里的商品堆到门外摆放,看来黑人兄弟也喜欢占道经营呀。我背着包一溜眼过去,呵!几乎全部是来自中国的产品,搪瓷盆、手电筒、发卡、铅笔刀、尺子……我装模作样上前询价结果吓我一跳,就一只普通的手电筒居然需要80块钱。

        我告诉那黎巴嫩老板,手电筒在中国只要10块多钱就能买到。老板叹着气表示相信,他说中国离塞拉利昂路途遥远,经过长途跋涉后到弗里敦,然后他再经过弗里墩的老板进货,自然价格就水涨船高。我还是花了80元买了一只手电筒,然后又花30元买了两节电磁,塞拉利昂时常停电,到夜晚那真是一手漆黑。

        老板听说我是从中国来还送了我一个发卡夹头发,几次欲言又止,我知道无事献殷勤必有所求,果然在我要走的时候老板拉住我,偷偷和我讲能不能在回中国后向他提供便宜的中国货。我笑着告诉他,只要我从科诺回来,一定想法和国内的小商品商人联系给他提供供货渠道,结果老板一听我要去科诺马上不做声便又去忙他的生意了。

        这个地方鲜有中国人,因此镇上也没有中餐馆,我随意应付了一餐便打算找一家小旅馆住宿。当我骑着自行车走在路上时不少的人向我打量,在中国自行车可能算不上什么,但在塞拉利昂自行车属于贵重物品,只有富人才买得起。

        “要钻石吗?”

        突然从自行车前晃出一个黑人,我陡然一惊猛地踩住刹车。那黑人手里托着一粒米粒大小的发亮晶体,阳光下特别耀眼,看样子真是颗钻石。“不要。”我将自行车往旁边挪了几步,重新踩上去。

        公路右边有一排茂盛的棕榈树,我决定在那里休息半天再去找小旅馆,这40度的高温还真不是人受的。我将自行车推到浓密的树荫下找了块砖头刚坐下,从路口便来了七八个挑着木桶的黑人男人,光着黝黑的膀子,亮涔涔的汗水顺着双肩滑到赤|裸的胸膛和后背。

        他们在我几米远的树荫歇下,我瞧着他们挑的木桶,隐约有股醇香的酒味。其中一个男人大概看我盯着他们的木桶,就从扁担上取下一个塑料瓢,然后从桶里舀出一小瓢走到我的面前笑着说了几句话。

        我木然地看着他,他以为我没听懂便又重复了一遍,我这才理解他的意思,他说天热喝点棕榈酒解渴。我看着那只塑料瓢,也许很长时间没有清洗过,沿着瓢口的地方有一层黄色的像油渍样的污渍,而且瓢底还沉着一些黑色的东西。

        “谢谢,我不渴。”我礼貌地回绝了他。

        “棕榈酒很好喝。”他可能以为我不喜欢喝。

        我仍是拒绝,“谢谢,我真的不渴。”

        他这才讪讪地把瓢又拿回去倒入桶中,席腿坐在沙石路上和同伴聊天。百无聊奈我从包中拿出照相机四下随意照着,趁那几个黑人不注意飞快地按下键。他们也发现我在给他们拍照并不躲闪,有的还故意正面对着我的镜头亮出胸腹上一块块凝着汗水结实的肌肉,在猛烈的阳光照耀下,那每一块肌肉都亮得像一面镜子。

        大概歇了十多分钟这伙人挑着木桶准备赶路,那个给我棕榈酒的男人最后一个起身,我准备给他一个背影的特写,挥洒的汗珠,矫健的身影,这片土壤给了他们黑色的皮肤,却同样给他们最健美的身躯,一点也不像欧美人,一过三十就像发酵泡了水的面团。

        他刚挑起木桶就从后面的路上驶来一台丰田越野车,车身上有的标志,显然这是联合国的军车。车开得很快,那黑人男人发现时已经避让不及,越野车直接撞上他挑的木桶,巨大的冲击力把他震倒在地。就在我为他的命运担心时,那台越野车倏地停下来,沾着沙子的车轮仅仅离那黑人的身躯5公分的距离。

        那黑人趴在地上,右手臂已经被地面的沙石刮出血,他挣扎站起来的时候血沿着他的手臂滑下来,甚至胸口到腹部的地方也划出多条血痕。他捡起摞倒在地的木桶,两只桶里的棕榈酒都已经泼洒出去,其中一只桶已经被撞击得支离破碎。

        “你怎么走路的?你撞坏我们的车?”车上的一个白人男人用英语大声喝斥。

        那黑人可能听不懂英语,两只眼睛惶恐地瞧着他,不敢说话,也不敢离开。那白人越说越大声,后来干脆跳下车抡起拳头砸向那黑人的头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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