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颉?br/
看见我出来,似乎所有人都哗动了。“秦医生,她真的要离开啊。”
“是真的哦。”有人明显失望了。
“你们在做什么。”我满头雾水。
乔治从人群里走了出来,他手里也捧着一截燃烧的蜡烛,道:“诺,你昨天受了那么大的污辱,大家知道你是高傲的人,担心你会离开百列村,所以从夜里起大家便举着蜡烛站在屋外,大家想告诉你,你对他们来说就像手中的蜡烛,能给他们带来光明。”
我喉头哽咽了,在这个大部分地区没有通电的国家里,在暗黑的深夜中,只有手中小小的一截蜡烛才能给他们带来暂时的光明。
马萨罗斯酋长走上前,满面虔诚地将蜡烛放到我的手心,道:“诺,你在村中呆了很久,你的为人大家都看在眼中,记在心上,我们明白那次误诊只是一个意外,我们都了解你受了委屈,你要离开是应该的。但是村中所有人都需要你,我们都非常希望你能留下来。”
“我没想走,真的,我不会离开百列村。”我忍着热泪。
求利睁着黑溜溜的眼珠打量我,“可阿姨你为什么背着一个袋子深夜出门呢,你不再给我爸爸看病了吗。”
我抚摸着他毛绒绒的小脑袋,勾起嘴角道:“好孩子,阿姨是要去塞法杜,现在所有的药都没有了,我必须去医院买些药回来。”
“是吗?”求利的眼眸在烛光的映照下深幽幽地。
“诺是不会离开百列村的,中国人最讲信用,我相信。”乔治拍着胸脯。
我向他投去感激的一瞥,这个男人无时无刻都在信任我。“各位兄弟姐妹,我秦一诺永远不会离开百列村,你们就算赶我也赶不走的。现在雨季快要来临,到时许多传染病会流行,因此我必须多准备一些药品预防。大家放心,最迟明天晚间我就会赶回来。”
人群里响起一阵熟悉的中国民歌,我循着声音看过去,尤丽迪丝用她清细的嗓子唱着我教给她的《绣荷包》,尽管那些中文字眼她咬得不够准,却依旧唱得那么投入。
所有人都跟着她唱起来,热烈地跳舞,摇曳的烛光将这浓黑的夜映得如白昼般,每个人都是那么美丽和纯洁,纤尘不染。
生命中最重要的事
脚不停地奔波12个小时,赶到塞法杜已经是下午的时候,喝了两口冷水,我便兴冲冲地朝镇上唯一的医院赶过去。自从上次送薇薇安来这里后,我与医院的西法宁院长又打了几次交道,还帮他们做过两台手术,因此脸皮不免厚起来,逮住西法宁院长要求低价购买药品。
到了医院门前,但眼前的情形让我大吃一惊,医院外侧土黄色的墙壁被子弹打出数百个像蜂窝的洞,还有一面墙体已经完全倾倒,可以看得见医院内部的情景。我快步冲了进去,沿着百多米长的走道跑了一圈,里面没有一个人,甚至连诊室的办公桌和椅子,病房里的病床和柜子都不翼而飞。
整个医院已经空了。
难道是医院已经搬迁,我决定向周围的居民打听情况,来塞法杜一趟不容易,可不能空手而归,必须要找到西法宁院长。出得门来瞧见有一个人影在晃动,那身影有些眼熟,我仔细一想是医院里的妇产科女医生苏珊娜。
“苏珊娜。”我大声喊她的名字。
那身影似乎在空气中滞了一两秒,忽地向我飞奔过来,她嘴里也喊着我的名字。我也飞奔向她,待得近了果然是苏珊娜。“西法宁院长呢?医院怎么没有人?大家都去哪里了。”我连珠炮般发问。
提到西法宁院长苏珊娜的面色沉重起来,眼中隐隐缭绕着一些悲伤,我心里一咯愣,手一紧抓住她的胳膊。“是出了什么事吗?苏珊娜,西法宁院长他到底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