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还是跑了去,此时达斯正在他的房间休息,我冲进去的时候看见他在阳光中微微发亮的黝黑肌肤,他似乎对我擅闯屋中颇为不满,眉头间隐藏着怒火。
“上校,你的士兵正在对妇女施暴,请你快去阻止他们。”我急得几乎头发冒火。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冷冷地道:“我无能为力,而且那些女人本来就要为男人服务,这是她们的荣幸,请你现在马上出去,不要打扰我,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我瞅了他一眼不再说什么转身跑出去,这个结果早应该想到。我跑进厨房里,墙角里堆着一些砍得整齐的木柴,我打算找一根比较趁手的木棍冲出去拼命,忽而瞧见挂在墙壁上的一只生锈的大喇叭,我想着把它取下来。
自由的国土崇高无比
我们对你的爱无边无际
我们将永远紧密团结
祖国衷心地歌颂你。
让我们的歌声高高飞扬
在高山和深谷里发出回响
亲爱的祖国塞拉利昂
幸福和平永无疆
我托着那只大喇叭,一边唱着歌,一边从厨房里走出来,走到营中的空地,旁若无人地大声唱着歌。我没有办法去救那些可怜的妇女,只有用这首塞拉利昂的国歌去祭奠她们。
如果一切能像歌里唱的幸福和平永无疆。
危险的逃逸
歌声在营地的上空缭绕,我双手托着那只大喇叭忘我地大声歌唱,直唱得眼角湿润。士兵们已经停止施暴,在他们身下淌着清亮泪水的妇女也在可怜巴巴地望向我。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额前的发丝被风吹得乱了遮住眼眸,我顾不得去拨开它,一遍遍坚持唱下去。我不相信在这首歌响起来的时候,还有人会不为歌里所写的词所动,每个人在内心都有向往美好的意愿。
他们只是看着我,一动不动地,恍然中我看到达斯冷峻的面容和修长的身影,他蹙着浓黑的眉毛走到我的面前。“我可以警告你,如果歌声停止一切会重新开始。”
我理解了他的威胁,只要我停止歌唱,那么他将会命令士兵继续对妇女施暴。前面有个木梯,我爬上去坐到屋檐上,从丛林里来的风将歌声飘得更远,更嘹亮,一无遮挡。
浓烈的阳光不知何时失去了颜色,天地间昏昏黄黄的,喉咙里干得要冒出烟,每吐出个字眼都要痛上万分。嗓音已经变得嘶哑,嘹亮的歌声变成古稀老人苍老无力地悲叹,在夕阳下泣血。如果不能救她们,我情愿陪着她们一起生,一起死。
歌声终于无奈地停止了,喉咙嘶哑得说不出一个字,或是发出一个音。可心里依旧在唱着,歌颂着自由的国度,和平幸福的向往。
营地上又骚动起来,狼一般残忍的目光、绵羊一样柔弱的身体,还有乌黑冰冷的枪口,带血的皮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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