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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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恬由始至终不发一言;淡淡注视著。

        凤鸣陪在容恬身边;待墓已经埋好;问容恬道:「要不要立个墓碑?」

        「墓碑不合她淡泊闲逸的性子。」容恬默然片刻;露出一个深邃的笑容;

        「什麼也不用立。几年之後;这里会长满青草和小花;让那些青草和小花陪著她吧。」

        子岩领命;果然什麼也没有立;按照凤鸣吩咐;挪了山谷中一些连根的浅白小花过来;种在四周。

        希望来年;可以看见这些温柔的小花兴盛蔓延。

        永逸这个「地头蛇」帮了大忙。他虽然不再是永殷的太子;毕竟还是王子身份;在永殷有自己的门道;料想人马过夜需要东西;立即派了几个心腹到最近的城镇;紧急抽调一小批粮食和上好的营帐。

        二更时分;粮食和营帐都秘密送到;容恬立即分发下去;竖帐过夜。

        容恬和凤鸣合用一顶最结实的牛皮军帐;他们的帐篷;就扎在当初到逹营地第一天时;两人曾经荒淫无度过的温泉旁边。

        劳累了一天;两人都是筋疲力尽。烈儿在隔壁的帐篷里照顾容虎;秋蓝等三个进来伺候容恬和凤鸣一番後;吹熄烛火;无声退下。

        凤鸣和容恬并肩睡下;半夜醒来;身边空空如也。凤鸣并不觉得诧异;点漆般的眼睛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帐篷中炯然一闪;抓过放软席边上的外衣披在肩上;钻出营帐。

        他穿过几个哨岗;摆手要他们不要跟随;信步向东边一条幽静的弯曲小路走去。

        那条路;通往今天刚刚垒起的新坟。

        深黑的夜幕上星罗棋布。月牙儿高高悬挂;毫无唯我独尊的嚣张跋扈;收敛著亮度;与众星谦和相处。

        月色如细霜;出奇地微弱而温柔。

        柔和的光芒洒在小路两旁点点朵朵开了小半的白花上;轻轻的;像是唯恐惊醒了长眠在尽头的人们。

        山谷特有的浓郁的青草味;飘荡入鼻尖。周围份外安静;好像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已经自成一方天地;凤鸣一路缓缓行来;靴下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响。

        快到小路尽头时;凤鸣停下脚步。

        容恬就站在坟前;一动不动;像一尊已静默多年的雕像;月光描绘出他挺拔的身形轮廓。

        凛冽如风的背影;宛如出鞘的宝剑一样锋利直挺;却又透出山峦般的凝重深沈。

        刹那间;一股难以抑制的悲伤;如洪流一样冲击入凤鸣的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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