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担忧地道:「如果他疑心加重;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那忠心於西雷王室;只是暂时不作声的老臣子杀掉大半;岂不是很麻烦?等你回去以後;会重新拥护你的力量也被削弱了。」
容恬笃定道:「瞳儿登基没几天;还不敢毫无证据就擅杀大臣;否则不用等到我回去;他的王位已经坐不稳了。我去审问瞳剑悯;你不舒服;今天乖乖躺著别动。」
凤鸣想了想道:「瞳剑悯对西雷都城的情况了若指掌;通过他我们可以得到很多情报;你审问;我也在旁监听;多一个人总比较周到些。我身上不舒服;脑子还是可以使的。」
容恬听他说得有道理;点头道:「也对;?你不要乱动;一边听著就好。」
走到床边;扶著凤鸣靠在床头;往他腰下垫个枕头。
容恬把凤鸣伺候得舒舒服服後;才转身吩咐烈儿把瞳剑悯带过来。
凤鸣只道是烈儿把瞳剑悯带过来了;目光移去;薕外灿烂阳光中;端立著一道庄严沈肃的身影。
等看清楚来人後;两个人都不约而同为之一愕。
「太后;你老人家从都城回来了?」凤鸣又惊又喜。
容恬也露出詑容;赶上前去行礼;一手扶著太后进来;「太后路上辛苦了;快请坐下休息。」
太后穿著简单的西雷寻常妇人服饰;一副刚刚到逹的样子;鬓边发丝有些许纷乱。
她任容恬恭恭敬敬扶著手肘;在军帐中央最厚重的椅子上坐下;脸色沈郁;似在思索什麼。
「听说大王活擒了瞳剑悯?」
「是的。」
「很好。」太后挺直著腰;端坐得像雕像一样;声音却有几分冷冽;忽然又问;「那大王有没有问过瞳剑悯;瞳儿一个子孩子;凭什麼可以策反西雷这些贵族臣子;登基为王?」
这个问题对於如何取回西雷十分关键。
帐内顿时安静。
凤鸣忍不住虚心请教;「难道瞳儿除了西雷王族的血统和瞳家的军权支持外;还有其他凭藉?」
「当然有。」
太后的脸色和平日大为不同;凤鸣隐隐觉得不妙;「他凭什麼?」
这些全西雷最至高无上的贵妇目光转向凤鸣;华贵端庄的唇边浮起一丝苦笑:「凭鸣天对大王提出的;一个足以动摇我西雷根基的国策。」
「我?」凤鸣惊大叫一声;满脸不敢相信。
太后叹道:「坦白来说;就连哀家也不得不承认;这一项国策;确实足以动摇我西雷根基;也确实足以使百年来一直效忠拥护西雷王族的臣子们;生出愤懑不安之心。现在回想起来;瞳儿仓促猝发动政变後;在西雷得以正式登基;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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