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敌人来得快如鬼魅,一边飞骑,一边拉弓上箭,快如惊雷,虽只一人,利箭却有如铺天盖地,支支致命,压得众人抬不起头。
转瞬之间,人骑已冲至大门广场。
在庄濮带领下,众人勉强上前力挡。
来者高坐在马上,神态高傲不屑,驰到众敌之前,弃弓不用。
锵!
行云流水地抽出宝剑,抖腕之间,居高临下挑得冲上来的王府侍卫鲜血飞溅。
如此剑术,令人胆颤心寒。
面对庞大的敌人,他却一派悠闲姿态,仿佛这声声惨叫和清晨鸟鸣一样可爱,连续挑飞十几个敌人,才勒住马缰,睨视脚下众人,清冷一笑,「凭你们也敢挡我萧纵的剑?」
虽是清淡一句,却不啻于如雷轰耳。
萧纵剑术威名,震慑天下。
一信王至尊也不敢稍对萧圣师无理,否则性命堪忧,此事谁不知道?
众人本就被杀得胆寒,多半带伤,一听萧圣师大名,吓得魂飞魄散,任凭庄濮再三怒喝,没有一人敢上前阻栏。
萧纵如入无人之境,策马直上台阶,伏身、伸手、拧领,动作一气呵成,瞬间已在众人眼皮底下把洛云拽上马背。
洛云已陷昏迷,仍然死死抱着洛芋芋尸身,萧纵拽他上马,同时也带上了洛芋芋。
他那马匹神骏之极,背上负了三人体重,长嘶一声,速度不降反增,旋风一样从人群中奔过,转眼就消失在来处。
众人看着萧圣师背影隐没在黑暗中,惊魂未定。
过了片刻,才有人敢大口出气。
低头看去,门前街面尽是血色,尸横遍地,若非亲眼目睹,真不敢相信对方总共只来了三人。
萧家剑术,果然名不虚传。
庄濮一场恶战,也是筋疲力尽,收了长剑,沉声命令手下收拾残局。
这场残酷血战来得迅猛,虽然惨烈,过程却极快,到了此刻,庆彰尸体尚有余温。
庄濮黑沉着脸,对着庆彰的尸体默然不语,表情既悲愤又愧疚。
庆彰猜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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