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只是如坠梦中般看着擦去血迹的衣摆,恍惚间,听到女孩清澈的声音:“这样就不脏了。”
那一天,江在铖第一次手染鲜血,那一天,林夏擦去了江在铖世界里的脏。
“知道这是什么吗?”少年指着女孩染血的袖摆,冷然问。
兴许她只是不懂,所以不怕。少年不知道,其实真正害怕的是他自己,在他亲手染上那个男人的血时他没有害怕,可是这一刻,他却莫名地恐惧。
楔子2
兴许她只是不懂,所以不怕。少年不知道,其实真正害怕的是他自己,在他亲手染上那个男人的血时他没有害怕,可是这一刻,他却莫名地恐惧。
“是血。”女孩嗓音清浅,酒窝浅浅,眸中溢彩出少年的脸,她笑着,“妈妈说,每个漂亮的孩子都该是上天的礼物,要干干净净的才好。”
“干干净净——”少年怔怔地重复,随即是冷冷的自嘲。
干干净净?自他沾上鲜血时,他的世界便再也漂不白了。少年几乎脱口而出的否决:“不需要。”
他有他的生存规则,干净对他来说只是奢侈,是他埋葬了奢念,小心翼翼,却被女孩察觉了。
女孩并没有回话,许久,扬起脑袋看着高空,声音清清泠的好听,她说:“荼靡花开了。”
什么时候,荼靡花悄悄开了,洒了一地的花瓣,覆满了来时的路。风起了,吹散了一季的花香。
荼靡花开的季节,他遇上了她,在这树下。
她仰着头,伸出白皙的小手,任零落的花瓣停留在指间,似乎还残留了初夏的味道,淡淡的暖。少年看着女孩的侧脸,痴缠的眸光浮出不可察觉的柔光。
女孩不知道,这一刻,少年爱上了这初夏的花期,荼靡花开的季节,还有树下那个浅浅的酒窝,纯纯的她,一直一直刻进了少年最珍惜的记忆深处,许久许久。
“很美的花。”女孩看着手里凉凉的花瓣,满足地笑着。
多美的荼靡花啊,在这花败的季节,独自绽放。
“很美。”少年微不可闻的声音,还有脸上似有若无的笑。也许女孩没有看见,但是这初开的荼靡花看见了,听见了,见证了十六岁的他与十一岁的她,彼间笑容。
她可知道,她说花很美,可知道,他说她很美。
不,她不会知道的。
淡淡的安静,还有淡淡的花香,如此契合的相处,她笑着,他沉默着。林间,传来一声不和谐的喊叫:“林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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