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志诚,你可知道,七年前,当时你打断这个真相之时与现在一般模样,那样毫不留情,那样不屑一顾,那样将我狠心判了死刑,每一句,一字,都像在剜人心脏:“够了,你与初初不一样,我林家没有你这样心狠手辣的人。七年前的事我也不想听到。”
是啊,她与林初不一样,不能成为你喜欢的女儿。不能成为林家的骄傲。是啊,从来你眼里的林夏都是心狠手辣,卑鄙无耻。是啊,是我傻了,七年前你便判了我的刑,却傻傻地再一次让你这样践踏。林志诚,你难道真的忘记了我也冠了你的姓,我与林初是一卵双生?
林志诚,七年前的事如果中有一天,你知道了真相,知道了是那个你捧在手心里当珍宝的女儿,将你最爱的妻子害死,你会不会悔恨到恨不得重新来过,真想快点到那么一天,不过可能没有那样一天吧,因为你从来都是选择性得信任,而你的选择,从来没有我林夏。
林志诚,我恨你,厌你,不应该吗?我有那样的资格不是吗?
林夏只是笑,谁都看得出来,她笑得那样绝望与冷冽,因为根本已经隐藏不了她的酸涩,自言自语一般,她念念:“你还是这样,从来不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
一次也没有给过……林志诚,如果有那么一次你愿意好好听我说完,会不会就不想如今这般模样,说到底是你自己将我逼至如此地步,我退无可退。所以莫怪我,你必须……还,欠我的。
林志诚并不以为意,只是怒眼相向,眼里全是厌恶与忿恨。任谁见了也会知道这样两个人必是深仇大恨。
连老程见了林志诚这幅绝情模样都替林夏寒心,直直摇头,失望地看着林志诚:“老林,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顿了顿,他看看这两张长相一模一样的脸,喟叹:“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怎么到你这就不一样了。”
林夏只是苦笑,看了一眼缄默的林志诚,觉得老程这话不对,她可不是什么手背,林志诚怕是早就剔除了那份微薄的血缘。她自己也不屑,巴不得他们之间无任何关系才好。
久久,林志诚似乎难以启齿,只是深意地说了一句:“老程,你不懂。”
谁会懂呢,林夏都想了二十多年了,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或许根本就没什么懂不懂,不过是理所当然罢了。林夏以前纠结得想要一个理由,不过现在无所谓了,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老程摇头,确实不懂,不懂一个做父亲的心怎么能这样冷硬?人又怎么能这样假意?他已经不想相信林志诚,反正十几年的公事不过是出于利益,那还有什么好牵扯的,当下起身,问林夏:“小夏,讨厌这里吗?”
林夏毫不含糊地点头:“嗯,很讨厌。”哪止讨厌,简直深恶痛绝了。
“走吧。”这里的空气老程都觉得混杂,实在待不下去了,更不想小夏在这里受了委屈。
林夏起身,笑盈盈地问:“程叔叔送我吗?这会儿都没车了。”
老程看着林夏笑,反而心里更加难过,这孩子难过也忍着,这样笑得让人心疼,语气越发宠溺:“好,程叔叔载你。”
程叔叔,谢谢你……在我二十多年的生命里,如果有父亲,那也是你……请你一定知道,我有多感谢你,只不过说不出口而已,因为,林志诚从来没有教会我如何感恩与感谢,所以,请你一定要懂。
会的,那个父亲一样温暖的人会懂的,因为天底下没有哪个父亲不懂女儿的心。
老程带着林夏走出林宅,很久以来,第一次林夏不是自己一个人走出这里,终于有一个人陪着她了,那段很黑的路不用担心害怕了。
客厅里的林志诚看着那两人头也不回地走出去,气急败坏地大喊:“走出这里,再也别回来。”
林夏与老程相视一笑,继续走着,谁也不回头,笑得恣意。父女一样的默契。
反正本来就不想回来,林夏巴不得,再也不来才好呢?这是林志诚可别求着我。
林夏和老程出了林宅,已经很晚了,晚上没有月亮,白天下过了雨,夜里黑沉黑沉的,什么也看不见,可偏偏林夏看清了停在不远处车子,那辆惹眼豪爵。
大忙人真是悠闲啊,昨天晚上还看文件到十一点呢,难怪忙着谈情说爱去了。
江在铖啊江在铖,真是可悲啊,翻手云雨,不可一世又怎样?还不是偷偷摸摸的,活像个偷情的地下情夫。
林夏顿了顿脚步:“程叔叔,你去车里等我。”老程有些担心,没有动,林夏摇摇头,表示快慰,“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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