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在铖长长叹了口气,抱着林夏上了楼,这夜,林夏房里的灯亮了一整夜。
第二日,林夏睡到日上三竿,自知迟到了,也不着急慢慢洗刷,一直想着昨晚怎么就迷迷糊糊在沙发里睡着了,还想着自己怎么到了房间里?是江在铖抱她进来的?江在铖一早就不在,就算在林夏也不会傻到去问,甩甩头,不去想昨晚的事,就当做梦好了。
绯闻就像滚雪球一般,才短短一天的时间,整个上海怕是没有几个人不知道华娱的赵墨林与林初公布恋情这一消息,此新闻一出来,整个娱乐界彻底涌动了。可想而知这两人有多受关注。媒体,新闻迅速根据这一条线索开始挖掘两人恋爱史,只是量为当事人都默契地保持沉默低调,记者迫于华娱家大业大也不敢贸然炒作,但是有此引发的新闻倒是一桩接一桩,记者们也一个一个收获颇多,开始是林初的粉丝聚集在华娱闹事,这其中大多是男粉丝,毕竟梦中情人被这样一个名声向来不好的花花公子收入囊中,自然心里过不去,之后又有华娱的女艺人传出自杀,而且是为情自杀,不用多做探究众人眼睛也是雪亮的,定是这赵少花丛中的一朵,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总之这一天可谓事翻天覆地啊。
总之一句话,玉门圣女居然独爱花花大少,叫万千宅男如何自处。
诶,一段恋情引起的血案啊。
只是林夏充耳不闻,该做什么做什么,一整天林夏无精打采,可能是昨夜里还没有睡足,可能是被某人昨天的反常弄得心烦意乱,还可能是担心林志诚会有后招。林夏看着桌上的初稿,半天停在同一个页码上。
黎墨与林夏的办公桌只隔了一扇玻璃,看着林夏心不在焉的样子好一会儿,有些诧异,这厮居然也有这样魂不守舍的时候,不由得好奇:“怎么没精打采的,刚打完胜仗,怎么还这个模样。”
黎墨指的是林志诚的事,林夏可以算是完胜,按道理讲,林夏应该很高兴,但是黎墨半点没有看出来。
林夏看不进去,干脆合拢本子,随手拿了只笔,不知道埋头写了什么,嘴里有气无力地说:“最近总和莫名其妙的人打交道,累到了。”
江在铖莫名其妙,赵墨林也是莫名其妙,林夏只觉得一头雾水,越发看不清局面。
黎墨权当林夏这是恋爱期自怨自艾的反应,没往心里去:“你可别累到了,台长大人已经在分配任务了,这一期的财经专访你肯定首当其冲。等会就有人来谈专访的事了。”
林夏早上迟到了好一会,错过了早会,也不知道台长大人早上做了什么决定,不过台长大人居然也没有说什么,还很是客气地叫自己不要太累了,弄得一群同僚暗地里说台长大人偏心,趋炎附势,恃强凌弱,林夏想想也是,自从她和江在铖的关系明确了,这台长大人对自己很是客气,林夏却很是苦恼。
她随口问了一句:“怎么这么匆忙,谁的专访啊?”
黎墨顿时瞪大眼睛,看林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我前几天和你提过的,居然忘了,真不知道你是有多不在意你那个多金英俊的男朋友。”
林夏这才如梦惊醒地清醒过来,想了又想黎墨之前和自己说过的专访,一番思忖才恍然大悟:“江在铖的专访?”
这就难怪早上台长大人给予厚望的眼神了,居然又将包压在了自己身上。
黎墨提醒某个健忘的女人:“第一次来上节目的时候,他答应过台长来上下期的节目。那次之后,你们家的事,雨后合并王氏建材,哪一件不是热点,台长大人怎么会错过这个独家,上个月的专访一做完,就开始筹划这新季度的题材了。”
林夏不可置信,台长大人居然这样没完没了:“我上次只是随口说说,台长大人还真打算让我做的女性节目专门为江在铖服务啊,那节目的性质不是混淆了。”
林夏在临江电台专负责女性版块,一般都是请一些什么女性心理学家,婚姻顾问之类的,只因为上次早会随口说了句女人最关注的焦点是男人,就被台长大人这样大肆利用了,几次三番地请江在铖做专访,那厮居然也不拒绝,弄得她的节目都有些面目全非了。
黎墨立竿见影地总结:“他才不管混不混淆,只要有收视,有钱赚,就算是把你的节目改成综艺,台长大人也不会眨一下眼睛的。”
不可否认上一期江在铖的专访收视创了记录,观众反应很高,外线电话也热了起来,不过那些接进来的电话大都是女性,林夏接的头疼,那些观众一个比一个怪异,什么样的问题都有,大都围绕她和江在铖的私事,她几度怀疑那些观众里是不是藏了娱记,弄得她很难回答,好一阵都害怕上节目,也没有和江在铖说过,这阵子才好了不少,要是再来一期专访,那不是还要再像之前那样被折腾一番?
林夏头疼地拂额,手上乱画一通,似乎还不解气,又拼命涂黑:“我是播音主持,又不是八卦娱记,我去说我不想做。”
林夏放了笔就要去‘抗命’。黎墨摇头:“还是省了吧,上次江在铖不是指明让你拿那奖金吗?而且台长觉得你做这个专访更有看点。听到内部消息,这次的主题被定为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最迟明天你就会拿到模本了。”
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难道说得是我……林夏一双柳叶眉紧蹙,不敢想象,亏得台长想得出来,这主题……真不敢苟同。
她泄气地坐下,拿起笔,用了很大气力在纸上发泄一般地画着,嘴里念叨:“这个世道真的乱了,这个节目要是做完了,我的主播观会彻底颠覆的。”
女性心理节目的主角是男人,主题是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主播是那个背后的女人……还有比这更雷人的吗?纵使林夏的心里接受能力强,也觉得这不可思议,彻底颠覆了人的正常思维,真不知道观众作何感想。佩服台长,难道临江快破产了,居然要靠江在铖色相来留住观众?
黎墨幸灾乐祸地置身事外:“那你等着被颠覆吧,下午会有雨后的人来找你商讨专访的事。”
林夏深深叹了口气,揉着额头,有点眩晕。勾着笔把纸上的涂鸦画的一团乌黑。
昨日下过雨后,今天大晴,太阳透过窗户打在林夏的办公桌上,隐隐可以看出她写写涂涂的纸上隐约三个字:江在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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