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
管他说了什么,反正她醉了,不会有人与她计较了,所以便放纵一次好了。她抓着那只手,就是不放放开。
江在铖看着满眼泪光的林夏,似乎一滴一滴滴在了心口的位置,灼热的温度,手心是林夏凉凉的温度,他觉得空气中似乎全是酒味,有点醉了一般,抬起脚。
林初一直看着江在铖,他的犹豫,他的徘徊,她都看在眼底,这是不允许,她拉着江在铖的手腕,楚楚说:“今天也是我生日。”
江在铖愣愣地回头看向林初,相似的两张脸,他却看出了千差万别,向左向右,他似乎都没有力气。脑中有一张脸孔,林初的笑,林夏的眼,他像认真看清,却变得支离破碎了。到底怎么了?终究是弄乱了,今日穿着蓝衣的是林初还是林夏,黄衣呢?
他走不动一步……
林初咬咬牙,没有看江在铖,而是冷冷看着拉着江在铖的林夏,提醒说:“赵墨林待会就会过来了,我们走吧。”
江在铖似乎惊醒一般,看向林初,眼睛里有些清明在聚集,他转过头,平静地说了一句:“生日快乐。”便抽回了手,悬在半空中,始终没有触碰林初。转身,不再回头。
她蓄在眼泪的温热一滴一滴落下,将绯红的脸颊冲刷地有些刷白。她自嘲地浅笑,梦呓一般:“可是你还是走了,江在铖。”
原来即便是醉了,还是会听得到,看得到,感受得到。
原来即便是醉了,江在铖也不是迁就她一次。
原来即便是醉了,也藏不了心事,也许正因为醉了,才可以将它当成胡言一般说出来,再被当成胡言一样听着,没有人回去在意,只因为醉了。
醉的多好啊……可是……
他转身的时候,眼泪流出来了,她便看清楚了,那张脸,江在铖的脸。只有一瞬她没有恍惚,清醒得能听到心里有支离破碎的声音。
江在铖应了林夏三件事,第一件事,他便没有做到。
江在铖送了林夏四个字‘生日快乐’,送了林初一夜温柔,这便是林夏与林初的生日,天壤之别的生日礼物。
眼里眼泪流完了,散去了阴翳,便有涣散了,只觉地黑暗一波接一波,她倦了,闭上眼了。
久久,一张冰冷的石椅,一个空酒杯,一个独醉的人,无人问津,各自散去了,林家的哄闹冷却,就像林夏那只抓过江在铖的手,没有温度。
赵墨林脱了正装拿在手上,领带松松垮垮地挂着,懒散中也有几分妖异。他额上渗出些许汗,一张俊脸着实不太好看,似乎有几分急色。
这个该死的女人去哪了?不会先走了吧?若真是……
猝不及防,一个蓝色的身影便占据了赵墨林的眼,眸中那些愠色散了个干净。
只见林夏趴在桌子上,安安静静地蜷缩着,像只乖巧的猫儿,很温顺,赵墨林的心便一下子百般柔软,他轻轻走过去,沉沉的嗓音轻柔:“林夏,林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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