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永远这样冷静,冷静地像伪装,她抱着他,却一刻不曾忘记她在游戏,在刻意,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大概她自己也不知道吧。
被林夏抱住的江在铖浑身僵硬了一般,一动不敢动,眼神一瞬柔和了,却又手足无措一般,久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可是我停不下来。”
靠得这样近,江在铖鼻尖全是林夏的味道,让他一瞬忘了所有血腥,只记住了鼻尖这个好闻又似曾相识的味道。
江在铖僵硬着没有动作,林夏却突然一把抓住江在铖刚才那只握刀的手,几分狡邪,几分认真地说:“那我这样一直抓着你好了。”
一直抓着不放,再也不让他血腥了,这样好看了一双手,林夏不忍了,不忍让它沾上一点血腥。林夏想她只是不舍得这双手罢了。所以才这样紧紧地抓着。
江在铖没有动,任林夏抓着,他在林夏眸光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却似乎惊醒了一般,看清了自己,原本的自己,恢复凉凉的声音:“知道吗?只要闻到血的味道,我就控制不自己了。没有人知道,那时候其实我觉得很畅快的。”
这话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却这样脱口而出地告诉她,这是江在铖藏在心里的秘密,因为他自己都觉得那样的自己很可怕,很变态,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包括林初,可是却不想瞒着林初,想让她看见整个自己,一点也不隐藏。
他看着她,似乎在等着什么,又在害怕着什么。
林夏只是怔怔地看着江在铖,突然心尖上疼了一下,她轻轻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是凭着本能一样:“以后别这样了,江在铖答应我。”
别这样了,别在血腥,别再让自己这样害怕,这样麻痹了……
林夏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江在铖,眼里似乎恳切,也有小心翼翼,与江在铖如出一辙。
这双眼,十年前也出现过,江在铖却顿时觉醒了,这是林夏啊,不是林初……他抽回手,什么也不再说,眼里一片冰冷。
终归还是游戏,江在铖并没有出局,时时刻刻记着游戏规则。
林夏的手无力地垂下,这一局,她赢不了……心里空落落的,那样紧致。
之后便是久久令人心滞的无言,谁也不开口。
……
片刻之后,刚才的正装男人拿着医药箱进来,什么话也没说,脸色有些战战兢兢,放下东西就走,顺便将门带上,自始至终江在铖太眸子也没抬一下。只是林夏偶尔瞟了几眼,不敢正视江在铖,今日的江在铖太奇怪,而且陌生。
又沉默了一会儿,江在铖不说话,林夏也跟着沉默,手臂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没有再流血,疼得也麻木了,林夏倒没有很注意,她见江在铖没有反应,因为出了很多血,刚才又惊心动魄了一回,有些倦了,便躺下去,可是却牵动了手上的伤,顿时疼地林夏头冒冷汗,手臂上居然些许血冒出来,向来是结痂的手臂又裂开了。
林夏看了一眼桌上的医药箱,也不看江在铖,干脆倒头不理不顾,赌气似的。
江在铖蹙眉,拿起桌上的医药箱,闷闷地叫了一句:“过来。”
林夏不动,权当没有听见。心里腹诽:你叫过去就过去啊,当我林夏是什么人,我说的要求你也不答应啊,凭什么对我呼来喝去的。
见林夏一点反应也没有,江在铖有些微愠,看着林夏手上的手臂,很不情愿地再叫了一句:“快点过来。”这个该死的女人,手上了居然还有力气赌气,真是太不知死活了。
林夏背对着江在铖翻了翻白眼,就是不动,居然还用这样命令的语气。林夏大概是忘了刚才某人刺人不眨眼的样子,这下居然耍起脾气来了。
江在铖咬咬牙,拿林夏没有办法,又不能放任这个女人的伤口不管,于是,极其不情愿地蹙眉妥协,坐过去,也不说什么,直接将躺着装睡的林夏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也顾不得姿势暧昧。
林夏扭了几下,江在铖没松手,就由着他去,反正自己胳膊疼的很,也没有力气,没有必要和自己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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