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浑身一冷,从背脊开始一寸一寸地发虚。这笑……太奸邪了,这厮肯定又再谋划着什么。林夏立刻警觉,不动声色试探:“你笑得有些诡异。”林夏有种被人算计了的错觉,不,不是错觉,是直觉。每次江在铖这样笑,肯定就有人要倒霉了。
江在铖自顾挂挡,开车,懒懒说:“现在我们去买鞋。”
好啊……居然自曝弱点了,给江在铖灌了一肚子坏水,也不知道他打算怎么泼人,林夏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你想干什么?”没什么好怕的,不就是买鞋嘛,难不成她连蓝烈的陷阱的不怕,没道理会败给一双鞋。林夏自我鼓励。
江在铖邪气的理所当然:“庆典,难不成你穿着——”揶揄戏谑的眸子看向某人的脚,“这双鞋去。”
林夏也顺着看下去:这鞋怎么了,舒服,轻便走路健如飞,咋穿咋爽……综上都是在夸林夏脚上那双半旧不新的帆布鞋。
林夏大概是第一个二十多岁,鞋柜里只有帆布鞋的女人。江在铖拂额,每次在公寓看到那一柜子各种品牌的帆布鞋,江在铖就生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某人收回看鞋的目光,投向江在铖,那眼神甚至不如看鞋那样温和无害,似乎有些防备鄙夷:“不要公报私仇啊你。”
江在铖觉得自己被嫌弃了,从林夏那里得到的目光居然不如一双眼来得‘慈善’,真是让人好气。嘴上偏偏笑,眼里妖邪地很:“我是那种人吗?”
某人似乎很没有自知之明。江在铖是什么人,整个上海问一圈,大概分这几种答案:深不可测,无耻卑鄙,阴险毒辣……你说他是不是这种人。
答案毫无疑问,林夏回答的立竿见影:“是。”这厮什么勾当不干,尤其喜欢‘伤天害理’‘损人不利己’,林夏用四个多月的亲身实践总结得来的。
江在铖不可置否,竟笑得越发奸诈:“那好,我自认不辜负你。”
“……”
江在铖充分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是不是公报私仇的人,答案很显然是:那是当然。
天终于在绵绵细雨中完全暗下来了,这样的天气,这样的阴翳,注定今夜不能宁静。
林夏第二次去那家店,上一次也还江在铖带去的,四个月了,似乎什么都没有变一样,依旧那个女服务眼,依旧是江在铖选的礼服,依旧是林夏最讨厌的白色,依旧是她穿着歪歪扭扭的高跟鞋,江在铖还是一副鄙视,幸灾乐祸地取笑:“林夏,四个月,你穿高跟鞋的技术一点长进也没有。”
林夏鄙视:“你那还挑了一双更高的,公报私仇的小人。”
江在铖却对他自己的小人行径坦荡荡地接受,顺手给林夏换了一双更好的鞋子,生生将林夏一米七的身高穿成一米八,也好,方便林夏瞪某人。
这些场景那样相似,只是这是最后一次了。
今夜之后,或许林夏便再也不穿高跟鞋了,或者是白色的裙子。
庆典在雨后名下的会所举行,会所外里三层外三层全是豪车,可想而知江在铖都请了些什么人。
林夏挽着江在铖走进去,她隐隐不安,江在铖却依旧云淡风轻地与人寒暄,林夏只是偶尔敷衍几句而已。
才刚开始没多久,林夏就觉得很累,可能是一颗心总七上八下的吧,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了,今夜有太多未知等着她,她突然没有信心了,确实她哪来的信心可以认为江在铖对自己动了心,然后心软,然后大获全胜,至少江在铖从来不曾露出蛛丝马迹。
林夏坐在一处安静,听着琉璃蓬外砸得繁乱你的雨滴,四处睃了一遍林初和赵墨林都还没有来,更有些烦躁了,拿了一杯酒便自顾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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