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墨林俯身,还未将林夏抱紧怀里,一个沉稳却微微颤抖的声音在空荡的仓库里余音绕梁。
“林夏。”
林夏……这一声熟悉的音色,陌生的语调,让林夏心脏一紧,那根长在心脏的针刺突然扎破心口的皮肤,血淋淋的疼,她缓缓转头,那人一点一点走近,逆着光走近她的眼底,挥之不去。
赵墨林怔然,望着门口的人,一颗心沉到了底,抚在林夏肩头的手越发用力。
景海林手上一顿,手里的箱子险些掉地,一脸警惕地望着门口的男人,潜意识里的第一反应便是后退。
江在铖,他来了……不该来的时候来了。
那近在咫尺的人,不是平时的样貌,一身血渍,一身伤痕便在眼前,江在铖却觉得怎么也望不进眼底,声音轻柔,他痴缠一般地轻唤:“林夏。”
那一身的血色刺疼了江在铖的眼,似乎交织成一张致密的网,笼在心头,有种窒息的难受。他还是来迟了。她那样无动于衷甚至怨愤的眼神,将江在铖推进冰窖一般,从脚底生出一股寒意。他生生止住了步子,似乎灌上了铅,沉甸甸的。
似乎时间便这样静止了一般,他们各怀心思,彼此僵持。
林夏嘴角苦笑,眼底红色微微退却,归于死一般的寂静,什么波澜与颜色也没有,灰败的几乎死去。她无动于衷,不愿看那人一眼,只是抚着木椅的手微微用力,在椅背上留下一条深深的折痕:江在铖,你为什么要来?在这个时候,我宁愿你不曾出现……
半响确实赵墨林最先开口打破这诡异的无言:“江在铖,你来做什么?谁让你来了?”冷冷扫了一眼江在铖身后的人,赵墨林心头生出一股不安。
景海林顿时如梦惊醒,灼灼看了一眼江在铖身后的人,将手里的箱子一扔,低吼一句:“妈的,你居然耍我,带这么多人来。”忽地,从身上掏出一把军刀,狞笑一声,“既然我走不了,那你们也别想好过。”
一声狞笑之后,猝不及防,景海林手里的军刀便朝着林夏直扑而去,对准的竟是心脏的位置。
这个男人竟是要……鱼死网破!
那千钧一发的时刻,林夏根本躲不过,眼睁睁看着那张可怖扭曲的脸越靠越近,还有那白森森的匕首刺痛眼睛。
林夏嘴角一抹惨笑,缓缓闭眼:江在铖,你来的真不是时候,我又赔了一次……
林夏恍恍惚惚,只听见两声痛彻心扉一般的喊叫,竟是那般相似。
“林夏!!”
“林夏!!”
她知道,一个是赵墨林的声音,还有一个是江在铖,怎会如此相似呢,一样心痛,一样的哀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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