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给他的八个字,他全数还给了林初,就当是报复了。
江在铖断得干净,走得彻底,连背影都是决绝冰冷的。
林初终于失措地大叫:“啊——”
一刀两断,两不相欠……
说得轻巧,她如今赔了所有,他便还她八个字吗?她所有的骄傲,她的自尊,她的事业,她的所有都用尽了,怎么能这样结束?
绝对不可以!指尖陷进皮肉里,她泄愤一般地将桌上的杯子拂到地上,一地杂乱狼藉,灰色的咖啡污渍染在了那些颜色缤纷的喜帖上,她踩着那些帖子,一点一点踩碎,眼里全是阴厉,她声音嘶哑,带着被焚烧的灼热:“我得不到,谁也别想得到。”
既然如此,那谁也别想好过……
江在铖,都是你逼的……
当无路可退的时候,有人会选择另辟他径,但也有人会选择毁了所有人的路。
江在铖是恶魔的话,她给林夏筑了一个地狱,将她圈禁,她疯狂了。
谁说,得之,我幸;不得之,我命。我说,得之,我幸;不得之,我毁。
本来便是爱生念,念生欲,欲生贪,贪生业障。
林初的业障已经势不可挡了。
夜里,华灯初上,霓虹璀璨。
不眠的听风城里,那是江在铖的城,不眠不休的城,在这样冬日的夜里,叫嚣地寂寞。
酒吧便是这样的地方,那里聚集了一群寂寞的人,唱着一处不寂寞的戏码,藏着一颗顾忌心,肆意热闹。
江在铖的城是热闹的,只是他那般格格不入,即便觥筹交错,还是有一个黑暗的角落,是什么也不能融进去的。
江在铖便在那个黑暗的角落里,独唱他的寂寞,以一种决然的姿态。
僻静的角落,似乎被隔绝,没有开灯,阴暗地只能隐约看见男人不断重复倒酒喝酒的动作。
一杯酒杯被劫走,江在铖抬眸,幽暗中的眸子像两点亮光,似乎要耗尽所有的亮度,他收回手,不置一词,只是拿起桌上的瓶子,继续不皱眉头地灌酒。
秦随风将杯中的就一饮而尽,又要去抢江在铖的瓶子,可是被江在铖冰冷的眼神吓得立马收回手,现在的江在铖简直就是地雷,他真不敢踩,但是依照江在铖这几天的生活习性,抽咽喝酒,不眠不休,早晚会半死不活地躺倒手术台上去,他拿本来就不怎么健康的胃,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秦随风再三思考,还是为了江在铖的胃,江在铖的命,踩一回地雷,他一副壮士断腕的模样,一股脑说:“你去找她吧,每天这样买醉,就算喝死了,她也不会知道。”
不就是一个女人吗?至于吗?凭江在铖的条件,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这样为了一个女人将自己整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真怀疑江在铖这厮的出息都让狗啃了……
自然这话秦随风也只能在心里腹诽腹诽,要是被江在铖知道了,那先进医院的就是自己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江在铖半生不死。
秦随风的地雷确实踩得准,江在铖的地雷就是林夏这两个字,江在铖立马起反应了,停了手里的杯子,仰头冷笑,那笑真够冷:“找她?说什么?有什么可以说吗?那天她说的都是事实,我无话可说。”他自嘲地扬唇,握着酒瓶的手指微微泛白,往日犀利沉冷的眸子,如今凉得一塌糊涂,全是浓浓的嘲讽,“是因为我,林初才对她动手,也是因为我她才受伤,她需要我的时候,愿意相信我的时候,我却害她断了一条腿,这样的我还有资格吗?”
已经没有资格了,一刀两断,两不相欠,林夏这八个字已经让他毫无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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