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随风大叹,端详这江在铖一脸颓败的模样,一张俊脸夸张地扭成一团:“看不下去了。”
江在铖冷笑,他自己其实也看不下去了,可是能有什么办法。
秦随风突然想到:“哦,你家女人要出院了,以后不用天天去守夜了。”不知道为什么,秦随风看着江在铖每晚巴巴地站在林夏门外,觉得江在铖怪可怜的,要是江在铖知道他有这样的想法,非灭了他不可,江在铖这厮打从出生,就鄙视同情这种东西。
秦随风一句话,江在铖就彻底乱了阵脚,重瞳忽暗忽明,沉沉浮浮,都是‘林夏’两个字:“她的腿还不能下地。”
是啊,不能下地,但是依然打算出院,所以呢?所以江在铖就要……秦随风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你不会不去医院,改去他家蹲夜吧?”如果真是这样,我鄙视你,绝对鄙视你……秦随风心里喟叹啊,这厮到底中毒太深了。
秦随风鄙夷地揶揄江在铖,却听江在铖魂不守舍一般地自言自语:“出了事可怎么办?”脸上,眼里都是弄得化不开的温柔。
这还没出院呢,就担心上了。
秦随风顿时一惊,这话……言外之意不就是要上人家家里蹲点?完了,江在铖完了,好好的一个狠绝乖张的男人,居然是个守妻奴。他真的鄙夷:“人家有看护,你着个什么急。”真是丢了雨后上上下下,听风上上下下人的脸,一个呼前拥后的男人,一个呼风唤雨的男人竟然沦落到这样的地步。秦随风心里在滴血啊。
江在铖语出惊人,继续情深不悔:“除了我自己,林夏交给谁我都不放心。”声音里全是那种要不得的痴迷。
江在铖真是恨不得能将那个女人揉碎了,藏到身体里,那样便不用如此担惊害怕了。
秦随风两腿一蹬,险些气叉过去,翻了个白眼,大叹:“你无可救药了。”
那个翻手云覆手雨,微微动动手指,就可以掌控生死的男人,一朵致命的罂粟花,就这样被林夏采去了。
自那日那一番碎语闲言之后,林夏便再没有出过病房,一向好动的赵墨林也难得的安逸,天天窝在病床上,其美名养伤,其实他那点皮肉上早就好了。林夏脸上身上几乎都好了,只是伤筋动骨一百天,骨裂的左腿还打着石膏,不能落地行走。
这天林夏在床上窝久了,便坐在轮椅上看着窗外,不知是看人群,还是看日落。身后赵墨林看的确实她,赵墨林早就不用吊瓶了,只是每天‘例行检查’,吃点药而已,之于这‘例行检查’是否必要,这药是否可以换个地方吃,比如家里,这就另当别论,医院虽说是救死扶伤的地方,但到是商场,对于赵墨林这种长期砸钱的顾客乐得其成了。
林夏回眸,看了一眼后面人,轻声叫了一句:“赵墨林。”
“嗯?”某人记起惬意地轻哼了一句,心情极好,堪比这冬日的暖阳一般灿烂。
这一句赵墨林叫的他心里痒痒的,说不出的柔软舒服。
林夏几分皮笑肉不笑,揶揄着说:“你是不是该出院了。”眸子在赵墨林身上上上下下睃了个遍,目测结果:面色红润,活蹦乱跳,没有半分病态。
赵墨林浑身颇为不自在,有种欲盖弥彰地心虚:“你巴不得我出院是吧?”尤其是这几天,林夏有意无意就来一句‘你伤好点了吗?’‘能下地了?’‘公司有事吧?’。赵墨林可不会自作多情地认为这是关心,林夏言外之意不就是在下逐客令吗?就等着他回答一句‘好利索了,可以出院了’。偏生他就不如她的意,这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机会实在难得,他才不会蠢到错失机会。
赵墨林阴策咬牙,林夏却不怒反笑,冷悠悠地说:“难到你自己不是?可没有谁来医院不想出院的。”赵墨林绝对是奇葩,明明早就可以出院,偏偏就是不肯,其实林夏自然知道赵墨林打的主意,只不过她懒得知道,对待赵墨林最有实效莫过于装傻了。
赵墨林不顺着林夏的话说下去,拔高声调嚷嚷:“我都不着急,你着个什么急啊。”
林夏继续旁敲侧击:“华娱没有你坐镇不会有事吗?似乎这几天华娱绯闻满天啊。”
一个林初,一个赵墨林,这华娱的天大概也快翻了,只是这顶头老大却比谁都悠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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