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林夏,江在铖还是狠不下心。不管她多么冷硬,多么无情,他都没有办法心硬,节节败退到退无可退的地步。
手上一疼,江在铖用了很大的力气,她挣扎:“松手。”
江在铖忽然冷笑,一把将林夏打横抱起来。
林夏错愕了几秒,才回过神来,像头受惊的小兽,严阵以待地看着江在铖:“你做什么?放开我,放我下来。”
“你手上的伤必须马上处理。”江在铖抱着林夏,不管她的挣扎,拿着她的拐杖便往公寓里走。
林夏恼羞成怒,心里的防备有种溃不成军,所以理智都凌乱,她只是机械一般地嘴硬:“不用你管。”挣了几下,却未果,“放我下来。”
江在铖似乎威胁,又像哄骗:“如果希望我早点走,你就不要乱动。”
林夏刚要挣扎,眼中突然映出一抹红色,林夏动作一顿,盯着手腕上的血怔了几秒,那不是她的血。身上也有几道红色,蜿蜿蜒蜒的,刺目惊心,她怔怔地看向江在铖放在她肩头的手,一片血肉模糊,肩上白色的羽绒服上晕开了一朵红色的花朵,开的妖娆,似乎还在描摹,一圈一圈晕开。
林夏突然便没有力气再动了,那血映在她眸里,一圈一圈的红色,那样酸涩,刺目,似乎要牵扯出温热的液体来,她咬牙隐忍,只是心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那是江在铖的血,也是红色的,她以为江在铖那样的人永远也不会流血,可是他流血了,还是为了她……她该怎么办?她不知道,只是傻傻地不知所措地开着肩上那朵红色的妖娆。
怀里的人突然不动了,乖顺地像只小猫,江在铖却笑得越发苦涩了,哑声道了一句:“真听话。”她是希望他早点走,才这样顺从吧,江在铖心里荡开一圈一圈的苦涩,冲淡了手上微微疼痛。
林夏却被江在铖的声音惊醒了一般,所有恍惚像秋日的雾,突然散开了,然后便是冬天的冷风渗进皮肤里,吹散了所有错愕,忍着心头怪异的疼痛,她咬咬唇,声音像被风吹久了,哑而涩:“希望你说话算话。”
一路上无语,江在铖稳稳抱着林夏,一步一步都走得很慢。林夏很轻,江在铖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女人的重量是这般,轻得会让人觉得心疼,他慢条斯理地迈着步子,突然有种荒唐的想法,要是这条路走不完多好。
只是这条路毕竟是有终点的,尽管三分钟的路,江在铖花了十分钟,可是这十分钟,对于林夏来说却那样漫长,像隔世一般,缓缓地从呼吸间淌过,伴着江在铖的气息,叫人恍恍惚惚,心神不宁。看着江在铖的手心,心揪成一团一团的,便忘了,她的手心也在流血。
林夏的手,江在铖的手,同一处地方,躺着一样温度一样颜色的液体,却似乎都不记得了疼痛。
林夏住在四楼,这栋公寓只有六层,没有电梯。江在铖一直没有放下林夏,到了门口,林夏刚要伸出手去拿钥匙,却见江在铖堂而皇之地在开门,手里竟然不是林夏的钥匙,却开了门,林夏懵然,接着嘴角一抹嘲弄:江在铖,这才是你吧,叫人防不胜防。
头顶传来江在铖的声音,气息热得叫人不自在,他说:“以后不要一个人下楼了,危险。”
林夏只是冷笑,心里却回了一句:你连我公寓的钥匙都要,还有比这更危险的吗?
林夏公寓里的灯很亮,却是她的风格,灯一定要最大功率的。江在铖熟门熟路,轻轻将林夏放在沙发上,林夏牙齿越咬越紧,眸中几乎喷出火:似乎这是某人第一次来她的公寓,居然这样驾轻就熟。
确实,某人想某人,想得心里发紧的时候,用特殊手段来过。只是江在铖不说,林夏也知道。
林夏一脸阴沉地躺在沙发上,房间里没有开暖气,可是她一点也不觉得冷,反而浑身发烫,是因为某人火了,江在铖却一点自知也没有,问:“药在哪里?”
林夏抬抬手,指着厨房:“好像厨房的柜子里。”
江在铖几分无奈地看了林夏几眼,还是十分听话地去厨房翻箱倒柜。眉头越皱越紧,江在铖回头看了一眼林夏,林夏有些莫名地心虚,转瞬一想,她为什么要心虚啊,这是她家里,东西乱放也是她的事情,和那个人半毛钱关系也没有,便不为所动地躺着,江在铖在厨房里找了许久,额上都有些密密的汗珠,终于不耐烦地说:“好好想想,放在了哪里,你手上的伤要快点处理。”江在铖大概了尽量隐忍,没有愠怒,但也差不多了,怕也只有林夏有这个本事,让他堂堂一个大男人,挤进那不足几平米的小厨房,去翻箱倒柜。
林夏有些讪讪,又看见江在铖结痂的手心又有些血渗出来,她想了想,说:“好像在冰箱里。”似乎上次不小心切菜切到了手,顺手和菜一起丢尽了冰箱。
江在铖有些头疼地看着那个躺在沙发上悻悻的女人,无奈又好笑,但是心里却软软的,至少没有针锋相对。
江在铖果然在一堆不知道何年马月剩下的菜里面找到了一支药膏,看了一眼狼藉的冰箱,里面什么也没有,除了那些早就干枯掉的菜叶什么也没有。他问:“怎么什么都没有,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今天才刚医院回来,还来不及买。”林夏顺口就回答了,说完又生闷气,暗骂自己怎么这么嘴贱,刚才还水火不容,这会儿居然忘了戒备,又暗暗安慰自己,这只是为了早点打发他,将他赶走。
江在铖没有再说什么,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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