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澜像是完全无视了眼前的老头,只是转身向着冷翊凌道:“水他可能暂时不想见你,为了你的安全起见,你就先暂时跟云长老在一起,过段时间,你们便自然会相见的。”
是祸——躲不过。
云长老?便是眼前这人么?冷翊凌微微转头看他,正巧触到他眼底一片慈爱的光芒,内心忽地一阵柔软,也难得温顺地点点头,表示同意。
是夜——单月挂空
银灰的月光没有光临这座府邸,光线似乎被什么硬生生地从半空中折断,无法企及深处,以至于整座府邸都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阴森,冰冷,若除去那几盏摇曳的灯火,这府邸便像极了空城。
秋澜深深吸了口冰冷的空气,望着拐角处亮着烛火的屋子,鼓起勇气打算绕过去,谁曾想,脚步刚迈到门口,那扇门便自动打开,着实吓了他一跳。
屋内共三人,那最引人瞩目的男子斜倚在贵妃塌上,宽大的黑袍罩着他略显臃肿的身体,齐肩的浅蓝短发,似乎散发着淡淡的光辉,他轻柔地抚着手下精致的檀木盒子,唇边挂着淡淡的笑意,他望着秋澜,笑道:
“澜儿这是去哪了?”
秋澜踌躇着不知如何找借口,却瞥见站在一旁的游扬的琴声,自湖边坐着的那人的指尖下溢出,轻轻柔柔,却能触及人的内心深处,他着一袭松散的月牙色白衣,脸上带笑,一派平和迹象。轻柔的琴声逐渐向激昂转变,带动着人的情绪。发狂的想要尖叫,然而他脸上的神情却不变,蓦然,琴弦一断,琴声亦戛然而止。
皇甫平浩看着中指因琴弦划破而流出的血,浅浅一笑,那伤口便像没出现过的一般,不留踪迹,他站起身,不紧不慢地整理好衣服,始才转过身,笑道:
“不知天帝驾到,有失远迎,还忘恕罪。”
冷翊凌还以一笑,径自在湖边早已摆好的椅子上落座,捧起桌上尚还冒着热气的香茶,慢悠悠一啜,道:
“既是不知,也便无罪,况吾亦为不请自来,精灵王更无须自责。倒是吾不知,吾与汝几时如此生疏?”
“呵!”皇甫平浩略略一笑,依偎着冷翊凌坐下,端着他方才用过的杯子,啜一口茶。“我倒不知是几时与你亲密过了?”
他环住他偎过来的身子,鼻尖处尽是他身上淡雅的香气,看着他长而卷的睫毛微微颤动,他低下头,在他脸上留下一个轻轻浅浅的吻。
皇甫平浩睁开眼,凝视他如深海般的眼眸,问道:
“你爱过我吗,曾经?”
冷翊凌理理他略长的刘海,像对待一个正在闹脾气的倔强小孩,温柔且细心,这之于皇似水是同等对待。
“我的爱尽数给了夜儿,再不能分给别人一点,若是我说我爱你,以此欺骗你,这对不起夜儿,亦对不起你。我只能说,我喜欢你,如同弟弟一般。”
皇甫平浩低下头,略长的刘海便又滑下来,遮盖过他琉璃珠的眼眸,凌,你不知道,哪怕你是骗我的,我也心甘情愿受你欺骗,守着这句谎言过一辈子,也有可以支撑我过下去的动力。而你的一句话,毁了我所有的信念,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见这句话,但再次听见,依旧是心如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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