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跄俊!?br/
但是彖似乎没有看她,他在看谁?虽然隔得远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以自己对他的了解,那眼神分明就带着几分欣赏!
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一身素朴的女子,比起满园的五彩织锦,此女子以青、白、蓝等淡色为主的衣衫罗裙搭配更加显目,远观她的眉眼,虽不是绝色无双艳丽至极的那种美女,但那淡淡的风情秀丽却不会让人产生腻味。
苦笑一声,唐池几乎已经可以断定,盛凛帝如果立妃,这个女子必将胜出。
精彩尽在。。
“她是谁……?”
“什么?谁是谁?你说皇上正在看的那个女子?她是兰度郡王的女儿,兰度公主。以剑舞赛公孙而有名。”原谦诚回答。
没想到心中的问题竟然溜出口外,唐池连忙收敛心神,胡乱的点点头,“是吗?倒是个美人。”想要搪塞过去。
“这兰度公主不但人美、艺绝,据闻为人也十分温柔贤淑,不少将门子弟登门求亲具遭爱女至极的兰度郡王拒绝。如果皇上看中了她,兰度郡王大概也只好把女儿送进宫了吧。”
人美、艺绝、为人温柔贤淑,多么好的女子。彖如果能有这样的可人儿在身边相陪,岂不是美事一桩?既然如此,你又为何……
那种喉咙被堵塞住,呼吸不畅的感觉又再度降临。
白天巡逻御花园及皇宫内一天的唐池终于得到休息,因为皇上的特殊安排,他的房间被安排在未央宫分殿的旁支内屋——以方便皇上的随时传唤。
清洗去一天的疲劳,随便披了一件内衣,没有着袜,没有盖被,赤着脚面朝里侧身躺到床上。春天微寒的空气贴近身体,让刚刚洗热的身体逐渐变凉。身体凉了,可内心深处依旧火烫火烫,心脏那像被焚烧似的感觉,不痛却也不会麻痹。
蜡烛渐渐变短,烛泪越积越多,门轻轻被推开,有人悄悄走进屋内。
看到自己的贴身侍卫尚是春寒时期,也不盖被也不着衣,赤裸着身子随意披了一件内衣倒在床上睡得正香,来人皱起了好看的眉头。
走到近前,正想叫醒他,无意中浏览到那结实修长光润的身体,衣衫似掩非掩。不由凝神细细观看,原来唐池脱了衣服是这种样子。唔,没想到男人的赤身也可以这么……,这么顺眼。
看到他睡得如此香甜,连来人已到近前都未察觉,突然,男人起了想要恶作剧的心理。越想越兴奋,动作也越发轻巧,他实在很想看他那耿直的护卫被他恶作剧后惊醒时的样子。那一定很有趣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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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天子睡得香甜,可唐池却浑身僵硬的躺在棉被里怎麽都无法合眼。
梦中的一切是真还是假?若是假为什麽感觉那麽真实?他说的‘不是我对他做了什麽,是他对我做了什麽’这句话是什麽意思?他对我到底做了什麽?是梦中的那些事麽?想到这里,男子的脸红了。摇摇头,把脑中那些旖旎的风景晃出脑外。他怎麽可能对我做哪些事?!
可是他为什麽那样说?他发现我的心意了麽?如果发现,他为什麽不生气,还如往常一样和我同床共枕?他对我……?他会不会和我抱有一样的感情,他是不是也有一点喜欢我?……不,不可能,绝不可能!
我为什麽会对彖彖产生那样的感觉?我著魔了吗?竟然对同样是男人的自己的亲弟弟产生欲念!我肯定有什麽地方不对头了。是不是皇宫这样的地方不适合我?这是娘亲对我的警告麽?她在警告我什麽……?
纷乱的思绪伴随著他一夜到天明。
盛凛帝皇甫彖''是一位实行力很强的皇帝。国家在他的治理下逐渐复苏起来重现活力。短短一年半时间,把朝中握有实权的职位三分之二转移到他挑选出的人选身上。其中也有一些不识相不想告老还乡的老臣,以为年轻的皇帝对他们无可奈何,仗著周丞相撑腰,霸著位置白占朝奉不肯让位。这样的大臣不是某一日突然身患重病再也无法上朝,就是被密探——左宫军查出其不法不实之处,被皇帝借口抄家处置。
如此雷厉风行、大刀阔斧的做法,让周太後和丞相一派行事越发小心翼翼,丝毫不敢露出任何马脚。并同时不断想法催促皇帝立後选妃,妄想通过别的途径来引开年轻皇帝的注意力继而控制、操纵其,重掌朝中大权。
翻阅著手中一本本奏折,把其中重点部分用朱砂笔勾出,再转递给上方的盛凛帝批阅。一本、两本,……上面皆多多少少提到恳请皇上立妃一事。这些,唐池下意识的认为不算重要事件无需圣上批示,全部无视。无视到最後,可其中一本奏折却无法再让他无视下去。因为这本奏折洋洋一篇全是皇帝应该以国家为重,早日立後,阴阳调合,国家昌盛之类的言语,除此之外竟无别事。而且又是丞相周仕赋的折子。拿著朱笔犹豫了半天,终於在“内宫需有主”五字下划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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