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解放住在了爱军家里。
两个小子睡在一张炕上,头挨着头,脚抵着脚,都多半夜了还睡不着,咭咭瓜瓜地说个不住。
爱军反反复复地问解放:“哥,你还走不走?你还回四川不?”
解放一遍一遍地答:“不走了,再不走了!”
爱军问:“四川人天天吃辣椒吗?”
解放说:“可不是,肠子都辣断了。”
爱军摸摸解放软乎乎儿的肚子,解放嘻嘻笑,伸手在爱军腋下挠痒痒,爱军在床上踢腾得象小鱼儿。
妈妈说:“你们两个坏小子,还不睡?天都要亮了。”
两个孩子终于安静了,慢慢地睡去。
解放的腿搭在爱军的肚皮上,爱军的手臂横在解放的胸前。
早上起来,妈妈的早饭已经做好,热腾腾的放在桌上。
两个孩子胡乱地洗漱了,坐下来呼噜呼噜香香地吃起来。
趁着妈妈没注意,爱军挖了一大勺绵白糖,放在解放的粥碗里,又挖了一勺给自己,两个人偷笑得仿佛偷着了油的小老鼠。
解放与爱军又开始在同一所学校同一个班的同一张桌子上学习了。
解放奶奶这一年里身体不太好,总是心慌气短。蒋妈妈常常去照顾她,给她做饭洗衣,收拾屋子,收缀院儿里的菜地。
两个孩子一块儿做作业,一块儿在大院里淘。有一次,解放带着爱军到大院儿后面的一片小果林里,爬上一株缀满了大个儿梨的树,也不摘果子,却在每个梨子上都吭哧咬了一口,被守林子的士兵押着回来,一个人挨了蒋妈妈的几下竹板子。
在解放卧室里,爱军脱了裤子叫解放看看红了没。
解放说:“红得象猴子屁股。”
爱军回头看,解放也脱了裤子撅起屁股给爱军看。
爱军问:“为什么你的屁股不红?”
解放得意地说:“我的皮厚。”
听着从楼上传来的疯笑声,奶奶对爱军妈妈说:“这两小子,真是缘份。好成这个样儿。”
蒋妈妈笑:“真是。都没个亲兄弟热姊妹的,这下好,这跟亲兄弟有什么两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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