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抱着膝盖坐在路边的傻孩子,不是爱军又是谁?
爱军也看到了他,却不站起来,只把头隔在膝上,转过脸来看着解放笑。
解放在他面前蹲下来:“怎么来了?”
爱军说:“想来就来了。”
解放又问:“好早就起了吧?”
爱军嗯了一声。
解放伸手把他拉起来:“带你去吃饭。”
爱军哎哟一声,缩起一只脚,跳来跳去:“脚麻了。”
解放弯下腰,手撑在膝上:“背你走?”
爱军抬腿踢向他撅着的屁股,哈哈笑着往前跑。
跑了没两步,就被解放抓住了,被勒了脖子,脑门儿上吃了两记爆栗。
解放带着爱军到了镇上最好的一家面馆,人不多,桌椅虽是旧的,却擦得干干净净,留着湿碌碌的水气。
一人一碗面,希里呼噜,谁也不理谁,埋头苦吃。
吃完了,解放擦把汗,看着同样流着汗捧着碗喝汤的爱军,他整个脸都埋进了大海碗里,只看见额前一缕碎发支愣着。
爱军放下碗,用手背擦擦嘴,看着解放笑。
解放心里有一种痒痒的热热的感觉,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他说:“你就这么跑出来了啊,要是我早一步走了,或是搭部队的车走,你不就碰不到我,白跑一趟吗?”
“碰不到你我再转回头呗,统共就那么一条儿道儿,总归能碰上你。”
解放揉揉他头发:“带你去玩儿。”
这个镇子说是个大镇,其实也不过半个小时就转遍了。
那些年,也没什么娱乐,颠来倒去就那么八出戏,被改编成无数的剧种,无数的艺术形式,轮番上演。
镇上到是有一家旧旧的电影院,解放拉着爱军进去看了一场红灯记,里面的台词两个人几乎会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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