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援朝上前两步,拉住他的胳膊:“起来,跟我回去!跟你说别傻!”
爱军暴跳起来,挣扎中一拳向援朝打过去:“关你屁事!”
援朝转身让开,就势攥了他的手,下劲把他拢在怀里,把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肩上:“听我说,蒋爱军,别傻!”
爱军在他的怀里扑腾如落网的走投无路的鱼。
援朝用力按住他,又说;“小军,别傻!”
爱军的身子软下来,靠着援朝的肩急促地喘气,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徐援朝甚至听见他笑了一声:“晚了。”他说:“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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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援朝对蒋爱军说:别傻,你别傻。
可是,援朝又说:如果已经傻了,你就别怕。
爱军想了一夜又一夜,是啦,要么别傻,傻了你就别怕。
他坐起来,开始给解放写信。
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写。
他曾经是一个好学生,可惜没能继续读下去。
他觉得心里有那么多的话,笔却是极涩极滞的。
这封信,他写了好几天,他写他们小时候的事,写他少年时对解放朦胧的感情,写插队的这几年对解放的无限思念,写自己突然意识到的不能与人道的爱意,无望但是怎么也丢不下的爱意。
他要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解放,然后,等着解放的回答。
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解放的答案会是什么,如果那答案是温暖的,令人满足的,解放当时就不会跑,跑得那么失措苍惶。
他不怪他,他何尝不是怕得要死。
援朝说过:别怕,别怕。
可是怎么可能轻易地摆脱这种惧怕呢?
走向前,就意味着被家庭的唾弃,被整个社会排斥,一辈子只能躲在黑暗的角落。
在黑暗里的爱情,能够支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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