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援朝的父亲终于“解放”了,可是在运动中死了心,不再是从前那个坚定到固执的革命者,成了一个逍遥派,唯一的愿意就是把儿子办回城,正在拉下脸四处活动想办法,他也差不多要回去了。可是,他的女朋友可能回城无望,他也有他的苦恼。
走的时候,他们所有的人还是送了出来。
赶车的还是栓柱叔,他那挂大车破败得不象话了,他的人却比车更老旧颓丧。
直到离开石洼村,爱军也没有得到解放的半点消息。
舟车劳顿,爱军终于回到了北京,风尘赴赴。
又看到了青砖碧瓦,钟楼鼓楼,天安门,长安街,窄长的胡同,熟悉的邻里。
更旧了的家,老了的母亲,迎回了久违的孩子。
却不知道,那是一个失了心的孩子。
爱军听妈妈说起解放,原来他还在陕北。
妈妈又告诉爱军,解放,怕也是要回北京了。
爱军十分惊讶:“他不在部队上干了吗?不是说要在部队呆上一辈子,做大军官的吗?”
蒋妈妈说:“我也不太清楚,只听解放妈说,他怕是呆不下去了。我要再问下去,她含含糊糊要说不说的,脸上也是一片愁容。唉!”
爱军没有把那封信寄给解放,他寄了另一封信,上面只潦潦数语,问他:“你还好吧?出了什么事吗?”
解放还是没有回信。
爱军也去干妈那儿打听消息,干妈只说她自己还是想解放回北京来,在部队上,成年天南海北的,她年青时尝够了这种滋味,老了,就想儿女都在身边。
爱军问,解放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干妈告诉爱军,一年半载的,就回来了。
解放就要回来了吗?爱军的心里又燃起了希望。
在家等了两个月以后,爱军被分配在一家工厂做学徒。
这是一家军工厂,专门生产军需物资,当然还是解放爸爸帮的忙。
比起那些还在农村的或是回城了一下子成了待业青年的同伴们相比,爱军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多了。
厂里给爱军安排了一个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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