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众中征选的二十万青壮,现在全部都散布在清宁省清河南岸所有可能被望
月人强渡的河滩之上,沿岸的河水中,灌饱了姜汤、烈酒的青年,趟着深秋已经
冰凉的河水,抡着大锤将一根根木桩锤立到河床之中,任何企图渡河的部队都将
在岸边十丈左右的水中被阻拦下来,在突破水中障碍之前,渡河部队只能饱受岸
上密集的弓箭和投石车抛出的巨大石块的攻击。
岸上每隔十丈便是一条十几丈宽锤满木桩的深深沟壑,灌满河水,深深的沟
壑就像清河分出的岔流,将原本数百丈宽的清河硬是又增加了百丈有余,挖出的
泥土在滩涂上堆起数坐高高的土山,土山四周满尖桩木刺,数千弓弩手和数百
架投石车驻扎在土山上高大的木寨之中,每个土山上都矗立着一个高高的木制烽
火台随时监视着河对岸的一切动静。
这百余丈人工河流成了渡河的望月人眼中的噩梦,三次数万人的强渡让清河
防线成了锁云关后又一个吸饱了望月人鲜血的坚固壁垒。
前两次的渡河,望月人划着载满士兵的羊皮轻筏,飞快的渡过河面,第一次
五万人的渡河部队在守卫部队还没有完全构筑好防御的时候悍然出击,强登上河
滩的望月人虽然最终被打了回去,但仍旧给林州的士兵造成了大量的伤亡。
但随后的两次渡河,竟完全变成了一面倒的,搁浅在河中的舟筏,被迫
跳进齐腰深的河水中趟过河中重重障碍的望月武士,完全成了岸边高大木栏后和
周围土山上千万林州弓箭手的活靶子,流尽了大量鲜血的望月人,挣扎上岸后,
没有了跟上来的马匹,面对河滩上高大的木栏和木栏中伸出的两丈长枪,让望月
人引以为敖的锋利弯刀,还没有递倒敌人的身前便被穿成一个个人r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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