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藿。”两个字在舌尖绕了两圈,不急不缓地悠悠吐出来。
阳藿隔在两人之间的手滞了一下,垂着的眼睫毛轻轻颤了颤,向上抬起一个令人猜测的弧度,又迅速落下去。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是啊。”
“那工作之外,叫我的名字。”
“……好。”
然而,任啸准显然没打算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她,几乎是恶作剧似的,他说:“我听着。”
怀中的人迟疑着没有开口,其实也不是多难的事情,就是一个名字而已。可是,这个姿势,这种气氛,着实令人尴尬起来,他的名字梗在她的喉咙愣是喊不出来。
他没有听到想听的话,下意识地,兴许也是故意地,手指稍稍用力,轻轻捏了捏她的腰。
稍稍,轻轻,却犹如一记大掌拍在背上,将他的名字像是卡在嗓子间的硬物一般猛地咳了出来。
“任……任啸准。”
任啸准的唇边漾出一个涟漪,慢慢松开了手。这个举动无疑是把快要溺毙的阳藿从水里捞了出来,大口地呼吸救命的氧气,发梢还不断往下滚落水珠跌进湖里。
她连忙倒退两步,仍旧没有看他,语气慌乱不堪:“快……快走吧。”
说完,也不等他反应,迅速转过身朝前走,脚步又快又乱。
他无奈地摇头,逃得这么明显,毫不掩饰的惊慌失措,还真是纯净的像一张白纸。
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很快放开:“别走这么快,又要摔倒了。”
“……知,知道了。”
经过刚刚那个意外,阳藿显然没有多余的脑细胞去观赏接下来的景色,所以偃旗息鼓地收起了作为地陪的热情,一路沉默。
任啸准也没有挑起话题,似乎在给她时间平复情绪。中途,他接了一个电话,是章炎打来的,告诉他航班改签在下午了。
章炎大概在电话里说了什么,他看了眼阳藿说:“……没事,她和我在一起。”
他把航班的消息说给她听,她低低地应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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