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藿咬咬唇,终下定决心,抬眸望着他,颇为局促地开口:“你……还要我吗?”
清瞳里的忐忑不安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唇沿骤然浮现一丝笑意,他揽她入怀,双臂越收越紧,仿似要将她揉进骨血。
他在她耳畔轻声道:“我怎么可能不要你。”
一阵热意涌上眼眶,她伸手环住他的腰,把头埋进他的怀里。本来预备了许多话要告诉他,要对他解释,不过,都不重要了,这个怀抱已经胜过千言万语。
她知道,已经说过的,他懂,尚未说出口的,他也懂。
没有人比他更好了。
千万只蝴蝶终于破茧而出,扑棱棱振翅飞翔。
她内心的空洞被填得满满的,满得要溢出来,她从未像现在这样如此充盈,浑身充满了力量,好像要化在他的怀里。
常有人说,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活下去。
可是现在,她已经不害怕了。
就算前路再险恶,有他在,她便什么都不害怕。
两个人不知道抱了多长时间,却谁都不愿意松手,贪婪地汲取着彼此身上的味道。
忽然,阳藿的肚子非常不合时宜地咕噜噜直响,她尴尬地将脑袋埋得更深。
任啸准轻笑,放开她,噙着笑问道:“饿了?”
她面上一哂,点点头:“……饿坏了。”
从利默里克出发,到法兰克福转机,到栾市后又飞到伦敦,仅在飞机上她就待了近三十个小时,更遑论还有火车、汽车以及等候的时间,饭都没能好好吃上一口。
“你先去洗澡,我来叫客房服务。”
任啸准打完电话,就一直守在浴室门口,里面的水声提醒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悬吊的心慢慢落回实处。
这一个多月,他过得并不轻松。他每天不停地工作,以免时间过得太漫长。他希望她能好好想清楚,但即使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还是忍不住担心。如果最后她还是决定不回来,他该怎么办?
放手?绝对不可能。他这辈子就只认定了阳藿一个人,上哪儿再去找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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