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好,我去叫车。”
他却一把拦住她,好像醉意去了大半:“别,我们散散步,我想看看你生活过的地方。”
她看他除了脚步有点儿飘,其他倒没什么,就同意了,正好去去酒气。
两个人手牵着手在湖边散步,阳藿边走边介绍。
“我觉得江城像浓缩版的杭州。喏,这个湖像不像浓缩版的西湖?中间的堤坝像不像断桥?”
“啊,你看右边,那个是我的中学。初中,高中,我都是在这里念得。以前,每天都骑自行车从这条路上学,放学又和季濛深深一起回家。”
“我们学校有一百多年的历史,那栋看上去有点破的楼可是文物。就因为历史太长,学生之间一直流传着闹鬼的传闻,初中的时候我还去探过险呢。”阳藿直乐。
“学校里面有一棵老樟树,学校有多老,它就有多老,也是古董,有一回差点儿死了,把学校领导给吓得……”
任啸准拉着她停下脚步,找了个地方坐下。阳藿站在他面前,摸摸她的脸,检查他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他抓住她的双手放在肩上,揽臂圈住她的腰,脑袋贴着她的胸口,听着她沉稳的心跳闭上了眼睛。
阳藿轻轻揉着他的太阳穴,问道:“怎么了?头疼了?”
他埋着脸,闷声说:“没事,乖,让我抱一会儿。”
冬日的风,自湖面徐徐吹来,很快就吹散了身上的热气。
阳藿怕他酒醉受寒,伸出纤细的胳膊抱住他,试图挡去些许凉风。
昏暗的地灯下,温柔缱绻。
回到酒店,阳藿叫客服煮了解酒汤给任啸准喝,见他睡了才在他的身边躺下。
直到她的呼吸渐渐均匀,任啸准缓缓睁开双眼,看着窝在他怀里安静熟睡的人,密密麻麻的疼惜翻涌而来,令他无法入眠,心疼难过得无以复加。
他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人,他们怎么忍心,怎么忍心让她受到如斯折磨,让她孤独一人行于这广阔世界,无家可归。
他轻轻地抚摸着阳藿小巧的耳朵,耳垂上有一颗小小的黑痣,不仔细看还以为是耳洞。
常言,耳小福薄。
他不相信。
纵使是真的,那又如何?
他任啸准偏要让她成为这世上最有福气之人,他偏要护她于羽翼之下,妥善安放,让她有所依傍,事事顺遂,一生无惊无扰。
、相遇
正式放春假前,恒天集团总部做了两个较大的人事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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