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关上门,离开了他的家。
月色清明光华。
爱与哀愁,像一杯烈酒,在秦洛心中晃晃悠悠,随风摆动。
极目望去,那一排排的红车,红的那么耀眼,但都被人下意识的认定为二奶与小三。
而今,她从这里走出来,身上早已不可推却的背负了这样的骂名与脏水。
她心中压抑着一口沉沉的郁气。
可,这样的火树银花不夜天里,她是女人,她也有需求,有渴望,她只是顺着沈少川铺好的台阶,掩耳盗铃般做着内心想做而又不敢做的事情。
至少有一天如果事情真的揭发了,她可以说,哦,其实这根本不是我自愿的,我是被逼迫的。
她知道很多人会因此唾弃她,但她不想让自己唾弃自己。
多虚伪多矫情啊。
但,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救赎自己的方式。
现在没有人可以救她了,除了她自己,如果连她自己都放弃了,那她就真的等着尸骨无存吧。
包里还放着毓婷,她想了想,以防万一,还是吞了一粒。
可是下一次,她决计不会再让自己受这样的苦了。
陆飞扬带着宁采去了江边。
深夜的岸边,对岸灯火点点,远处的灯塔不停的旋转着发出柔和而穿透力极强的光,指引着夜航的船只。
江枫渔火对愁眠。
宁采张开双臂,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找了块礁石,坐下。
江风徐徐,带着一股特有的咸湿。
她咧嘴笑:“飞扬,有酒吗?”
“啤酒?”
“都行。”她双手撑在礁石上,身体往后仰,足可以看清天上璀璨星子。
她神秘而广袤的无垠夜空啊,是那么的静谧美好。
看的她的心,终于渐渐平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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