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个被抛弃的孩子,流浪在孤苦无依的陌生之地。
陆飞扬今天穿了一件烟灰色的手工西装,处处演绎着低调的奢华。
林琴筝拿着文件刚准备敲门,他的门却开了,他手上拿着车钥匙,一副外出的模样:“琴筝,我现在要出去,有事等我回来再说。猊”
“见女朋友?”林琴筝微微一笑,扬了扬手中的文件,“刚刚接到的一个大订单,看来你是没兴趣了。”
陆飞扬正准备回答,手机却扬了,大洋彼岸来的电话。
十三小时的时差,他们的正午,正是纽约的午夜。
他接电话时声音充满了愉悦:“喂,秦洛吗?”
那边静默了好一会儿。
林琴筝挑高了眉道:“是秦洛?”
不待陆飞扬回答,那边传来宁采低低的哭声:“飞扬,是我。”
陆飞扬一怔:“宁采?”
“对,飞扬,是我,飞扬,我好想你,飞扬,我好想你……”她在电话里哭的无比伤心,那种痛不欲生是即使隔着电话,林琴筝也能听到的。
只是,她实在拿不出任何的同情心。
于是她选择了快速回自己办公室。
陆飞扬眉头紧锁,抬起手表看了看时间,只好一边走一边说:“宁采,你先别哭,告诉我,你怎么也去美国了。”
电梯叮一声到来,林琴筝站在公司门口,看着陆飞扬拿着电话走进去,眉头也没有解开。
沈少川住在这里养伤的日子是平安而安宁的。
只是每天早上去洗手间的时候,他会看着镜子中的那个人发呆,他会觉得自己越来越陌生,再也回不去了。
宁采擅作主张,让医生帮他动了手术,她企图将他改变成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别人永远认不出的人。
而今,虽然她的计谋没有百分百得逞,可他越来越真切的感受到这种陌生。
别说秦洛了,就连他自己,都快认不出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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