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席美芳身上有一般农妇的那股愣愣的傻劲儿,说不让去就不让去。
席美娟无奈,只好在楼下等。
半小时后,胡璋剑才下楼。
虽然面色有些不快。
席美芳留他们吃饭,胡璋剑说:“不了,我们还是回去吃比较自在,走吧。”
席美娟不敢耽搁,临行前又对自己姐姐交代:“帮我跟姐夫求求情啊。”
夏荣光坐在办公桌后面,宴会散落一地,昂贵的烟灰缸此刻也成了毫无价值的破碎玻璃。
席美芳端着一杯参茶小心的避开地上的碎渣子,放在夏荣光的面前:“荣光,你先喝杯参茶消消火,我去找扫把来收拾下。”
夏荣光只说:“不用了,你一小时后再来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不是……”她想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可是看他闭目养神不愿多谈的样子,就改口,“好,我知道了,那我先出去了。”
屋里很快安静了下来,好似刚才的那场争吵并不存在。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却发现这个参茶泡的并不好,味道有些涩,也有些苦。
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处理参这个东西的,像林琴筝,就能处理的很好。
她不但是他生活上的帮手,更是公事上不可多得的谋士。
很多在他看来难缠又棘手的问题她往往能三言两语轻而易举的四两拨千斤,他这仕途才能一路走得如此通畅。
可是自己的老婆不一样。
典型的农村妇女,与他一起长大起来的农村孩子,没有文化没有学历,甚至连外表都垂垂老矣。
糟糠,这两个字最合适不过。
糟糠之妻不可弃啊。
有时候思念只是需要一个触发点,一旦这个点被触发了,那些与日俱增被积压的思念便会刻不容缓的跑出来。
夏荣光这时候对林琴筝有了更加深刻的眷念。
他几乎是本能的拿起手机,就给林琴筝打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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