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能告诉她,有个女孩曾经在我面前用同样的词形容自己月事来了。这个我一度觉得是她发明的词汇,从另一处再次听到,让人唏嘘。原来世上很多你以为唯一的东西,其实并不唯一。
牵扯出过往
西竹
我在小镇集市上远亲表哥的理发店门前,看到了正四处张望的爸妈。他们的目光在人群里焦急地逡巡,锁定到我身上时,一瞬间盈满笑意。
火车晚点两个小时,到蚌埠已经早上八点。从火车站对面坐公交到城际长途车站,再搭大巴回到镇上,将近上午十点。坐夜车太过疲乏,我一路上都是昏昏沉沉,没顾得上发条短信告诉他们晚点的事儿。他们已经等我多久了?
竹妈笑着迎了上来,接过我手里的挎包,乐不颠地调侃:“我们刚买完菜你就回来了,挺会挑时候嘛!”
竹爸负着双手站在门口,笑眯眯看着我不说话。以前高中时周末回家,到镇上天经常黑透了,他骑摩托车到街上载我回家,昏黄的路灯下每每故意停到我跟前才叫一声:“哟,闺女回来啦!”
年纪大了,变含蓄了,但我知道,他心里一定偷着乐呢。
我走进店里,跟表哥打了招呼,看到椅子边上堆着大袋小袋的蔬菜和鱼肉,竹爸已经在往摩托车后备箱塞东西了。
“这么多东西怎么走啊?妈,你坐三轮车吗?”
“俺骑电动车呀!”瞧她那一脸得意样。
“真的假的?你上回学骑摩托,油门拧得太大差点颠下来,不是说不碰这些东西了吗?”
我的吃惊可不是配合出来的,她居然会骑电动车了。虽然不是像摩托车那么虎虎生威的交通工具,但这种改变发生在一个安于现状畏惧风险的人身上,绝对是意料之外的。
“你还不许你妈学习进步了。”
得,几个月不见,对着自己闺女都牙尖嘴利了。
“走了哎,二位!”竹爸推着摩托车哟喝了一句。
阳光明媚,我们回家。
半个小时后,车驶进学校院子,还没从后座上挪下来,我就开始冲着院子里喊:“姥姥,我回来了!”
我们拐进教师宿舍区的时候,姥姥也颤巍巍地迈着小脚迎了出来,看到我,脸上星罗密布的皱纹绽成一朵美丽的向阳花:“竹子回来啦!”
嗯,我回来了。
晚上躺在床上,我掰着手指计算能在家待的日子。今天是1号,2;3;4;5;6……五个晚上,五个白天,这其中包括上街买菜,去舅舅家,奶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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