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赵芹在一旁待命,为需要交流帮助的客户提供交替翻译。在我帮一家国内环保芳烃油生产商和伊朗进口商敲定合作意向之后,伊朗拿到价格优惠的大胡子客户十分开心,站起来热情地和我握手言谢,笑眯眯地直视我,继续东拉西扯,却很久没有松手的意思。
我的微笑渐渐僵硬起来,这种状况下强行抽手只会让气氛尴尬,明天的会议上还有一篇他的发言以及嘉宾访谈,这时候开罪他,不知道明天哥们会不会给我使坏,他只需在发言时加快语速或加重口音,我和赵芹就云山雾罩了。
正犹豫不决的时候,会务组的一个同事恰好走过来,我灵机一动地喊她:“嗨,刚刚需要交传的那个韩国客户还在吗?”
她眼光在我和大胡子交握的双手上打了个转,很迅速地反应过来:“哦,在的,我就是来找你的,快点跟我过去吧!”
我于是扭过头,礼貌地跟大胡子告辞:“对不起先生,我得继续工作去了,祝您生意谈得顺利,再见。”这才终于解放了被握得发热的右手。
下午的环节结束之后,我在大厅门口的接待台再次见到她,连忙上前向她致谢:“谢谢你啊,刚刚帮我解围,不好意思,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她冲我淡淡一笑,露出颊边的两个梨涡:“别客气。我叫沈岚,是公司青岛分部的,你没见过我很正常,你也应该是新来的吧?”
我问:“你怎么知道?”
她咯咯笑:“没人跟你说你长得很显小吗?”
我也乐了:“有,哈哈,娃娃脸看起来不显老,我占便宜了。”
她眯起眼睛摇头:“你本来年纪就不大吧,说你是九零后我都信,我们这些老员工,饱经摧残,一眼就看的出来是上了年纪的,哈哈……”
简短的交谈之后,我和收拾好东西出来的赵芹一起回了房间。
赵芹放下包后又接着打开电脑编辑bp;她笑笑:“更新简历啊,每新开一次会就及时添上,免得时间久了就忘记时间地点内容了。”
我好奇地打听:“那你到现在为止开了多少场会了?”
她扫了一眼电脑,说:“三十场左右吧。竹子你呢?”
我默默想了一会儿,隐约记得上个月底在南京的双酚下游聚焦是第十场,我和好友碰面聊天时还顺带提及。那么加上这个月上旬在北京的会议,这是我第十二场会了。
晚上看了最近更新的《豪斯医生》,走后,大叔和w之间愈发激情四射,打情骂俏,很是过瘾。睡觉之前,我翻出闲置了一个多月的简历也准备勤快地更新一把。核对会议资料时赫然发现,上一场在北京召开的光热发电高峰论坛,时间是十一月十一号,我的第十一场会议。
我歪倒在床上笑得开怀,这得是多么有修为才能赶上的巧合啊!我还一直不把光棍节当回事儿,原来在自己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已经用如此有意义的方式庆祝过了。
接下来,就是十二月了。念及这个特殊的时间,我难以压抑内心的雀跃,同时也消解不了潜伏的不安。
峰回路转
亲爱的读者:
因为我存稿的疏忽,25章更新到了24章前面,因此造成大家阅读的不便,萧巷在偕西竹和袁更新向亲爱的你致歉。原谅我们,先“下一章”然后再回来。
袁更新
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机场高峰、低峰、有意外。
月末的这天,我轮班到航后。所谓航后,对于值机组而言,就是工作到最后一架飞机起飞,送出港最后一批旅客。我们的日常工作早上五点半便开始,因此早起在所难免。为了让员工能有足够的休息,下班的时间被排成五班,分别为五点半,六点半,七点半,九点半和航后。值航后的班就意味着,誓与末班机共进退了。
我在等着最后一架飞往广州的航班入港时,心里暗自祈祷:让这个月平平安安地过去吧!
晚上十点,绝大部分的登机牌已经办好。我惬意地刷起微博看全球奇闻轶事,刚刚更新的一条非常引人注目:美国的候鸟在南迁时撞上未设信号灯的高架电缆,大面积坠地死亡,配上案发现场的图片,悚然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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