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做声地看她一眼。可能是意识到说错话,自己还不属于“一家人”的范畴,林栗不知觉地又红了脸:“那个……你有没有吃饱啊?”
我无力地笑笑:“你是想问我有没有吃撑吧?”
“那就是吃饱了。你这么喜欢吃牛排,下次我做给你吃吧。”
即便心事重重,我也忍不住挑了挑眉头:“你敢做我还不敢吃呢,别拿我当小白鼠,有诚意先去新东方报个名,什么时候出师了什么时候再来排号吧!”
林栗停了动作气哼哼地睨我,见我半晌不为所动,伸出满是泡沫的手拧我的耳朵。我好言告饶,挣了几下没能挣脱,热气冲头,蓦地就窜上来一股邪火:“放开!”
林栗怔了怔,手僵硬地松口,不再说话。妈妈在这时走进来,有些担心地问:“你们怎么了?”
我的胸口仍剧烈起伏着,低下头没吭声。林栗很快调整了情绪,笑呵呵地回应:“没什么,闹着玩呢。阿姨您和叔叔看电视去,我们一会儿就出来。”
妈妈迟疑地掩上了门。隔着塑胶手套,冬天的自来水仍然是沁骨的冰凉,轻易就能浇灭灼烧的情绪。火气平息之后,我心里也后悔开了,自己心情不好,怎么把火撒到别人身上呢?不管怎么说,林栗是客人哪!
我把碟子摞起来,侧提在手里滤干净水,身侧的人仿若未觉地僵立着。我用胳膊轻轻碰了碰她,柔声道:“林栗,帮我开一下上面的橱柜。”
林栗扁了扁嘴巴,闷声不响地打开橱柜。
我搁好碟子,脱掉手套,再帮她把手套拽下,然后将她拥进怀里:“对不起,我心里有事儿,不应该吼你的。”
她仰起头,头顶磕在我的下巴上,声音低低细细,蛛网般缠绕着丝丝委屈:“你到底怎么啦?我刚才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我闷声问她:“我跟你说过我奶奶的事儿吗?”
怀里的人摇摇头:“没有,我只知道你奶奶不在了。”
我想了想,缓缓开口:“我奶奶是得肝癌去世的,大约三年前吧!”
“你想她了?”
“嗯。但是我要跟你说的不是这件事。”我顿了顿,“我今天刚知道,爸爸也得病了。”
林栗豁地抬头,满脸的不可置信,半天讷讷道:“那怎么办?”
不想你等
西竹
我可以否认自己的懒惰,却否认不了自己的悲剧。
从去年七月初入职到年末,算上手机休克和闹钟罢工,我一共上班迟到三次。步入2012,因为天气太冷,每每被闹醒后贼心不死地继续眯眼,不小心眯过上时间点若干次。起先内心尚有挣扎情绪,之后在阿般的自我安抚下大彻大悟,道每日争分夺秒地保持漂亮考勤没有任何实际意义,于是半是随意半是故意地起床梳妆,不急不慌。
二月份第一天,打完卡之后照例打开邮箱,赫然收到一封新年新搞起的考勤统计邮件。一月份除去春节的二十个工作日里,我陆续迟到五次,荣登部门榜眼。我问候了一圈无名人士的各路祖先,真心觉得,奶奶地背啊!
第二天,为示新年新气象的拳拳决心,我早上六点就爬起了床。洗漱完毕之后,拿起手机给主管发信息:“主管,我大姨妈来了,肚子疼,请半天假。”
一个半小时后我从地铁出来,收到主管回信:“好的,你注意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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