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湿意缓缓渗进眼里,许多来不及,再也来不及。
故地重游
西竹
这一年的愚人节,生生被我过成了懒人节。
一个小时的午休,我嘴里还嚼着大米饭,脖子一歪,靠在椅背上就睡着了。晚上回到住处,
看着西语电视剧《物理化学》,倚着海绵垫迷迷糊糊坠入了梦乡。醒来已是夜里两点,遍体生凉,我关了电脑定好闹钟,瑟缩着拽过薄被躺下,嘴角不忘扯出一抹笑容:哈哈,明天可以回家了。
清明节原本只有三天假期,我把周四、周五请掉,可以回家休整一个星期,歇个够本。
这个假期过得格外清闲,没有婚丧嫁娶,也就省了礼节性的走亲访友。头三天我完全遵循着起床吃饭、刷锅洗碗、溜达一圈、接着吃饭的活动规律。竹妈和我多了许多机会唠家常,关起大门说起别家孩子,她基本上持如下评论:
家的孩子不挣钱,b家的孩子挣钱不孝顺,家的孩子挣钱孝顺但木讷。
一次两次我还觉得稀松平常,但接二连三地听到类似话语,我的内心便被沾沾自喜和受宠若惊两种情感同时占据。小的时候,竹妈总会指着对门博博姐姐家振振有词地教育我:你看人家博博,会洗衣服会做饭,你呢,就光会吃饭。
在这种打击式的教育方式下,我对自己的认知一向比较拎得清。以至于她突然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让我有些手足无措。
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安慰。竹妈对我,是真正骄傲又安心了吧!
到了周四、周五,两所学校回复正常上课,原本冷清的院子一下子热闹起来。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我于是换下拖鞋,梳了头发,跑到前面小学去看望我曾经教过的三年级学生。
我上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过寒假时,是2010年的十二月份,家里的寒假还没有开始。竹爸竹妈每日照常工作,一个人在家闷得慌,我于是向竹妈所在的小学校长请缨,教授三四年级的英语课程。出于减轻任课老师负担的考虑和对我的信赖,校长很高兴地答应了。
两个班级都有五十来个学生,其中三年级的孩子因为稚气未脱尤为讨人喜爱。我的孩子缘向来很好,仗着圆润亲民的一张脸,大胆鼓励他们丢开课本开口说英语。我把嘴巴张得老大,让一群娃娃有样学样,很快就冲淡了刚开始时的胆怯和害羞。我在每节课上穿插了即兴的提问和对话表演,时时制造兴奋点,把学生的积极性调动起来。
在我的观念里,教育小孩子,最重要的是鼓励而不是批评和打击。这可能和我自己的经历有关。我不算是个记仇的人,但对无情打击过我的老师,印象却格外深刻,哪怕长大后想起,心里仍会有阴影。因此,我格外钟情成长路上那些乐于给学生机会且不会轻易放弃的老师,把他们当作自己生命里的贵人,也因此,我努力地用正面的能量影响自己的学生,一遍不会,就教两遍,不急躁不恼火,耐心鼓励,直到他能突破自己的难关。孩子的世界比成人简单许多,你对他好,他会很快察觉到,而且会毫不犹豫地以自己的方式表达感激。
我的付出得到了丰厚的回馈,后来我一在校园里出现,就有小孩子成群结队地冲我喊:“r;!”到课程结束时,班里的每个人都送了礼物给我,许多都是亲手制作的信件和图画,笔迹稚拙,言语真挚,把我感动得眼泪汪汪。
算起来,我有将近一年半没给他们上过课了,心里还真的非常想念。
周四的上午,我从语文老师那里央来一节课,悄悄地潜到四年级教室门口,打开门的刹那,一帮小孩眼睛滴溜溜地全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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