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一想,也觉得很有道理,世事洞明太辛苦。人活一辈子,难得糊涂。
爸爸转发了我的微博,评论是简洁的八个字:“儿子成家,心情激动。”我看了,鼻子一酸。
这一个多月里,作为最有立场提要求的那个,爸爸没有任何的软硬兼施甚至疾言厉色。征得林栗父母的同意后,妈妈也不再苦口婆心地催着。我也不想刻意拖沓,一股脑地忙起来,找房子、请客、开户口证明,一切有条不紊,以至于拍了照片领了结婚证,还隐约有些恍惚。
这样,就结婚了?
和双方父母商量之后,婚期定在五月二十号。先在武汉办酒席,接着再去东北林栗家。
我跟涛子说起婚宴安排时,他不怀好意地狞笑:“我打包票你不敢摆某一桌。”
我皱眉不解:“哪一桌?”
他气吞山河:“前女友桌!”
我一反常态地没有甩他白眼,反而笑意迎面:“摆什么前女友桌,要摆就摆好基友桌,怎么样,哥请你入主座?”
他干笑:“你得了吧!马上就要投入女人怀抱了,还跟我假腻味什么?哪天搬?我免费给你当劳力,以后生孩子管我叫干爸就成了。”
四月的第二个周末,我和林栗从宿舍搬出来,住进了公司附近一个一室一厅的公寓里。三十见方的房子,月租两千,两个人住刚刚好。
等到原本空荡荡的屋子终于有了家的模样,两个人都已筋疲力尽。林栗先去了卫生间洗澡,我在卧室打开电脑,继续挑选合适的婚纱摄影机构。领完证爸爸第一时间打了五万块钱到我的卡上,我不想收,又不得不收,我和林栗每个月余钱不多,房子的定金、婚纱照的费用以及办婚宴的来回机票都是不小的开支。
厦门是个小资情调和浪漫气息浓郁的城市,婚纱摄影机构遍地开花。但是这样粗略地看下来,上档次的太贵,不上档次的纯属走过场,让人头大。
正琢磨着,林栗已经从浴室走了出来。我于是关了电脑去洗澡。
热水激在身上,驱走浓浓倦意,花洒迸发的活力缓缓渗透进身体。我在水柱下站了十多分钟,直到整个人神清气爽,拿毛巾擦了擦头发,拧开浴室的门。
林栗正坐在床上拿吹风机吹着头发,见我出来,蓦地停住。
嗡嗡的声音还萦绕在耳边,我揉揉脖子,笑一笑问她:“怎么不吹了?”
她把电线绕着吹风机把手缠好,放进床头柜子里:“差不多吹干了。你怎么洗澡时间比我还久啊?”
我揶揄道:“怎么?等急了?”
她的脸刷地红了,嘴上却还硬撑着:“等你干吗?累死了,我要睡觉。”说着作势钻进被子。
我不急不缓地走到她跟前,握住她的一只手,她眉目柔软地看了我一眼,顺从地借着我的力气重新站起来。
林栗穿了一件浅紫的丝质睡衣,触手冰凉舒适。空调的睡眠风拂在上面,带出浅浅的皱褶起伏,隐约透出婀娜的线条,平添几分情调。我轻轻拉她入怀,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沿着眼睛、脸颊、颈脖一路向下,最后在锁骨上徘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