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绿,如何,他怎么还没清醒?”亦枫急急问道。
翡绿将两根手指轻轻的搭在沉睡男子的手腕上,随即道:“并无内伤,应该没被撞到,只不过由于心绪不稳,体虚体寒,以及惊吓过度,以致昏迷至今,只需要精心调养便可。”面无表情的收回手,退至一旁,领命下去取药。
“我看,还是先找到他亲人,给点赔偿金便是。”端木青萧散散的坐于一旁,手捧冒着热气的茶水。不能怪她没有同情心,在这冷兵器时代,时刻都有面对死亡的危险,她虽贵为女皇,却也有力所不能及之处,她只能尽她所能,保护周边人的周全,牺牲无辜的人也无所谓。或许会被看作冷酷无情,却是帮她坐上女帝宝坐的最重要的武器。
乔嫱在亦枫开口前说道:“也好!”虽然他看似可怜,毕竟来历不清,留在“思青苑”内也不是很安全。
看向丢掷一旁的破旧包裹,打开想找到些线索。可当包裹打开时,大家都有些不忍心,而亦枫更是红了眼眶。只见包裹里面躺着几个如同石头般僵硬的馒头,还有一个灰色的小锦盒。亦枫取过锦盒,一个叠放整齐,已经有些褪色却很干净的橘色丝帕展现眼前,可以看出主人十分宝贝它。
亦枫将丝帕打开,看着上面写的字,眼眶泛红。
乔嫱上前,就连一直表现的不关心的小青也好奇的凑上前,只见丝帕上用黑色墨笔写着一首诗:吾不孝不慈,而不得与汝相养以生,相守以死,一在天之涯,一在地之角。
顿时屋内静了下来,就连端木青萧夜闪过一丝感动,能写出如此诗作,定是遭遇过什么生死离别,不怪乎翡绿说他心绪不稳。自己如此待他,是不是太过份了?她也有了丝不确定。眯起那细而长的丹凤眼,矛盾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男子。
真不简单,一首诗便可感动她端木青萧,不简单啊!
“相逢即是缘分。嫱,就留下他,待他身体好些之后再送他回去吧。”这样生死与共的爱情是他所向往,所钦佩的,经历过如此不凡的爱情,他也定是个不凡的男子。
看了看手中的丝帕,再瞟了眼那浑身脏乱的男子,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睫毛微颤,刺眼的阳光直射眼球,有着许不适应。
慢慢的适应着乍见的阳光,睁开双眼,第一眼,便瞧见了他如今所处的环境,不是之前破旧的街巷,镶嵌着金玉的红木雕梁床顶,质地良好的白绫底湘绣被,空气中散发着白兰香的香味,身下躺着的是柔软暖和的棉被。捏了捏手心,一阵刺痛感袭来。原来,这美好的一切全部都是真的。
他这是在哪儿?
推门而入的小厮一楞,随即鬼叫般的奔出门去,弄的该男子一头雾水。
不一会儿,两名陌生的男女走了进来,见到他也是一楞。
乔嫱与亦枫看着眼前换洗过的男子,他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期间他们也来看过他,当时只觉得他很俊秀漂亮,却不想醒来的他更让人惊艳。红衣胜血,清洗过的秀发如云一般,玉容瓷面,朱唇略显苍白,此刻他那饱受惊吓,如兔子般的眼睛,更是引人怜惜。可以说,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男子,就连当初的何孜月与仍然住在“思青苑”内的薛灵菲也略逊一筹吧。比起他当初的落魄情状,真的是不可同日而语啊!不过,也幸的他的落魄,让人对他不多加注意,否则他也不能存活至今。
不过,对于美丽的男子,她更多的只是欣赏,顶多是喜欢,就如同喜欢看美女的道理一般,喜爱欣赏美的事物,可必定不会爱上他。
“你……你们是谁!”紧紧抓着手中的被子,缩在床头,担忧的看着眼前的两人。那直接丝毫不掩饰的目光让他不能适应,让他觉得害怕。
亦枫看了看乔嫱那丝毫不掩饰的惊艳目光,心中一阵苦涩,如此年轻又干净漂亮的男子,连同为男子的他都不免得觉得惊叹,更何况是她。迅速掩饰好自己。轻声走上前,安抚着那快要哭下来的美丽男孩。乔嫱在一旁看着,真是个羞涩的男孩,不同于薛灵菲的霸道,也不同于亦枫的淡漠。
看着男子在亦枫的安抚下渐渐平复心情,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而他们也了解了他的一些情况,他从小被师傅收养,生活在山中,师傅为他取名叫陈诺,略懂医术,可对于人情世故却了解的可怜。
当问到为何下山,落魄至此时,他则是红了眼眶,满满的忧愁于悲伤,却不肯再多言。他们根据那首诗猜测他定是有什么伤心难过之处,便也不再追问,只让他安心留在府中静心养伤。乔嫱在一旁并没有反驳,这使得亦枫心中矛盾扩散,对于这名出众的男子所带来的威胁感到更加的不安。
各怀心事,屋内恢复了短暂的宁静。
何为麝香
躺在舒适的床榻上,陈诺久久的凝望着天边那一轮弯月,连带着那月儿和漫天的星辰也跟着晃动起来。此刻的他,一颗心儿也似乎带上了一双翅膀,随着寒风一起,想要飞上那明亮皎洁的月亮。
亦枫端着汤药进屋,便瞧见这样的情景。长丝披散,面如芙蓉,朱唇不点而红,如此佳人此刻却对着月光流露出一丝脆弱,一丝迷惘。亦枫心中也是一阵不忍,他定是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吧,对于如此的男孩,他真的不该嫉妒,这样的男孩,真的能够引起所有人的怜惜。
“阿诺。”唤回他那飘远的思绪,对于那首诗所包含的意境,已经不再过问,但他们知道,那一定有着一个感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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