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忆凡把她的手握起来:“这样,雪化了吗?”
方思雨点头。
“流走的那些都是杂质,留在你手里,还有余香的,那才是幸福。你闻一下。”
方思雨低下头闻着:“没有味道,你骗人。”
程忆凡捧起她的手,也闻了一下:“很香,为什么说没有味道呢?”
方思雨怀疑地看着他,又低头闻了下:“还是没有嘛?”
“无味也是香,只要不臭的,就都是香的。”程忆凡也学会强词夺理了。
方思雨把手抽回来:“哼!还以为你像个哲学家呢,原形马上就露出来了。大骗子。”她用力在他身上抽打着,半是打雪、半是打人。
程忆凡很享受地笑着:“谢谢啊,多打一会儿,把雪花打疼为止。”
“雪花没疼,手却疼了。”方思雨夸张地甩着手。
“你戴上手套,转过身去,我来拍你身上的雪花,来而不往非礼也。”程忆凡轻轻地拍打着雪花,生怕打疼了她,但方思雨还是很夸张地叫起来:“痛啊,你借机报复我啊?”程忆凡把围巾往上拉了些,捂住她的嘴。
“你是我最佩服的人了,什么时候都是你的理,任何时候都是我的错。走吧,我搀着你,女皇陛下。”他伸出一只胳膊,弯着腰,像太监伺候皇上一般。
方思雨挺了下身子,慢慢把手搭在他胳膊上,一字一顿地说:“小程子,回家。”她这话音未落,两人都笑起来,那笑声震落了多少雪花,不得而知。
方思雨的情绪从现在开始,终于稳定下来,两人回到家时,已经快二十三点了,这一路走得真是太慢了。开灯后才发现,程忆凡的头发都湿透了,他还顾着给思雨摘围巾,拍打身上的雪花,仿佛没事一样。方思雨低头穿拖鞋时,看到正在整理鞋柜的程忆凡头发湿渌渌的,就催他去吹干:“别管这个了,你赶紧吹头发去。感冒就麻烦了。”
程忆凡站起来捏方思雨的羽绒服:“没湿透吧?”
“你快去吹头发,笨死了,湿透的是头发。”方思雨提醒他。
“没事,拿毛巾擦一下就干了,我头发短,干得快,再说男人火力大,热着呢,自身都能烘干。”
“没事,拿毛巾擦一下就干了,我头发短,干得快,再说男人火力大,热着呢,自身都能烘干。”程忆凡去拿条毛巾擦头发。方思雨径直拿了吹风机:“你坐下坐下,是不是不会吹头发啊?我给你吹。”她拉他坐在沙发上,插好电源线,就给他慢慢地吹头发:“别乱动啊,吹乱了发型,概不负责。”
程忆凡微笑着,此刻吹乱的又何止是头发?
窗外的雪花还在纷纷扬扬地飘着,轻盈的脚步仿佛不曾来过,在屋内的两人更是听不到它落地的声音,刚才走过这段路程可是真有点远,俩人都有些累了,现在已经进入了甜蜜的梦乡。室内的一切夜色中沉默,只有一样东西是不安静的,那就是墙上的钟表,它还在嘀嗒、嘀嗒地响着,仿佛在唱着一首永恒的歌。
王树又来方思雨家里吃饭,这是纪敏和程文宗特邀的,他们觉得这段时间没怎么看到王树,就让他来过周末。
王树抱着思忆玩:“臭小子,想干爸爸没有啊?啊?说什么?没想?!哎,笑了,呵呵,笑了就是想了。阿姨,思忆什么时候会说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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