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火,寒成的眼神也如火般热烈。虽然灯光闪烁不定,作为观者的王树和康非还是看得明白,两人对视了一下眼神,微笑着碰了一下酒杯。
方思雨再坐下的时候,自嘲地笑着,她想看寒成是不是程忆凡假装的,在人头攒动中,她忽然有这种奇怪的想法,所以要试试寒成的舞技。方思雨把王树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连同失望和心痛一起咽下,她的目光中不由自主地忧郁和迷茫了,这么纷乱的人群中,程忆凡会不会再回来?偷偷地看她?方思雨四处张望着……失望和酒精的双重作用,让她无力地趴在桌上。
寒成带方思雨回家时,她已经坐在车上睡着了。
因为确信父母要修理她的脾气,方思雨也不敢再做过分的事,至少在父母面前,她和寒成都相敬如宾,总的来说情绪比较稳定,在父母看来,她和寒成的关系正在飞速改进,至少方思雨已经知道尊重和体贴他。
父母要回家,但不放心方思雨的臭脾气,怕她的拧劲上来,又生出事端,就提出要带走她的结婚证,这是他们制约她的条件。
方思雨睁大眼睛,不相信地看着她:“妈妈?!你也太过分了?结婚证?我们,我们出去旅游还要用呢。”她在想法搪塞过去。
结婚证?她自己还没有呢,到哪里去拿给父母?方思雨极力掩饰着自己的心虚。
方母倒是很有耐性:“你二哥的结婚证也在我这里保存,如果需要时可以拿回来暂用,你大哥的证就没交给我,你看,不是离婚了吗?为了杜绝这种事情发生,还是先把结婚证交给我,让我保管一段时间,图个吉利。”
方思雨向爸爸求助:“爸爸?!”
方父笑了扬了下眉毛:“你妈有疑心病,她不放心你们,你不依她,她就赖在这里不走了,昨晚还唠叨半天呢。”他小声和女儿解释:“她更年期,你就顺着她吧,一年半载的就顺过劲来了。”
方思雨的眼睛和嘴巴都成了型,寒成碰一下方思雨,示意她不要太失态:“妈,你们要是拿着这个,我们出差什么的,真是不方便。”
谁知方母自有她的一套道理:“孩子这么小,这么闹,正是需要人的时候,你们好意思一起出门旅游吗?真有这样的情况,我们就一起陪你们去,咱们来个全家游,或者赶过来帮你们看孩子,结婚证不就顺便带过来了?”方母虽然笑着,但丝毫没有让步:“思雨,你们的结婚证在什么地方?我怎么没找到?”
寒成愣了一下,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方思雨挽着寒成的胳膊:“忆凡,咱们上次去杭州,你拿回来没有?”寒成明白过来,他眨了眨眼睛:“还真是忘记了,锁在办公室呢,改天我拿回来。”
方思雨拉下脸来责怪他:“早就叮嘱过你了,你这人就是猪脑子。”听到方思雨这么说他,寒成还是好脾气地笑着。
“你看,我就说有原因吧,你妈找了几天没看到你们的结婚证,饭吃不香,觉睡不香的。”方父微笑着和方思雨解释。
方思雨看母亲来真的,就又急又气,脸都红了:“妈妈?!你怎么能翻人家的东西呢?”
“我问你婆婆了,她也不知道,干脆我自己找吧,反正咱们是亲母女,不存在侵犯隐私,对吧?”方母还振振有词。
方思雨还要说什么,寒成按了下她的胳膊:“妈妈是真关心我们,行,我一定想着拿回来,如果我忘记了,妈你多提醒我几次。”方思雨听寒成如此说,咬着嘴唇暗暗埋怨他:答应地倒是很快,拿你个头啊?
这时程文宗和纪敏推着程思忆回家了,一进门纪敏就看到方思雨脸色不太好,就笑着问:“怎么了?你们开四方会议吗?”
“嗯,国际谈判。”方思雨没好气地回答。
“哦?”纪敏好奇了。她看到寒成去抱程思忆,就问他:“怎么?又惹思雨生气了?”
寒成抱起程思忆:“儿子,和爷爷奶奶玩得好吗?”
程思忆笑米米地点点头,寒成纠正他:“儿子,咱们长大了,不能再用点头和摇头了,要学习说话,我问你和爷爷奶奶玩得好吗?你得说好,好!”
程思忆歪着头看着爸爸:“爸爸……好!”
寒成笑了:“呵,你是夸爸爸好吗?”
方思雨打击寒成:“别臭美,他小,说不明白,别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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